平野惟也想像她們一樣(第1/2 頁)
“我回來了。”
房屋內燈火明亮,正是晚餐的時間,繼父和母親,還有西山司仁坐在餐桌上,溫馨的像是一家人。
反倒是平野惟的到來,讓原本正在交談甚歡的他們卡了殼。
平野惟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往平靜湖面投下的一顆石子。
西山司仁在看見她的時候眉頭一挑,用筷子敲了敲盤子邊,發出聒噪的聲音。
“呦,終於和男人鬼混回來了?”
平野惟緊緊抿著唇:“我沒……”
“小惟,這件事你做的過分了。”
繼父打斷了她的話,不急不緩,但又不容置疑地說著:“我讓你和司仁一起去旅遊,是想讓你們拉近關係,但你卻不聽他的話,反而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平野惟的繼父是一位中學老師,戴著副眼鏡,為人死板且傳統,說話時總帶著教育人的味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文靜內向的孩子,沒想到你原來是這種性格。”
氣氛好像快要凝固,他們站在審判臺上,而平野惟就站在他們的對面,是那個犯了錯的,在被他們審判的人。
西山司仁嘴邊挑著惡意的笑,彷彿能看見平野惟出醜難堪,他就能獲得快樂一樣。
平野惟如芒在背,如同有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心臟,巨大的窒息感籠罩了她。
她本來應該和之前無數次一樣默默聽完這些教訓,然後認錯,把自己關到房間裡默默消化掉這一切,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想到了園子和小蘭,想到了他們在陽光下肆意燦爛的笑。
她也想要變成這樣,她也可以變成這樣嗎?
平野惟抬起眼,直視著自己的繼父:“不是這樣的。”
儘管聲音緊繃,但她卻依然想要說完。
“我沒有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我也沒有亂跑,明明是西山司仁……”
“小惟!”
母親猛地站了起來,她加快了腳步,走到平野惟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氣很大,攥的平野惟有點疼。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我看你就是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給帶壞了!”
母親語氣急促,說完後,她又轉身對著西山父子兩人道:“這孩子出去一趟,不知道交了什麼不好的朋友,我一定好好說她。”
說完後,她用力拉著平野惟的胳膊帶著她離開了客廳,快步走回臥室。
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平野惟的母親語氣中帶著三分焦急,七分氣惱。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惹你爸爸和哥哥生氣,你難道想要過以前的日子嗎?”
平野惟的唇緊緊抿著,她猛地抬起眼看著自己的母親,但目光中卻又罕見的透露出了幾分攻擊力,像是在保護自己的小獸。
平野惟母親原本即將脫口而出的教訓突然就堵在了嗓子眼,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女兒變得有點陌生了。
無論是剛才出言頂撞西山父子,還是現在這樣叛逆的眼神,都是以前的平野惟不會做出的事情。
“你……”
在平野惟這樣的目光下,她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平野惟抬眼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字一句的清晰道:“他不是我的爸爸,西山司仁也不是我的哥哥,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怎麼會這麼想?”女人倒吸了一口氣,連忙確認好房門是關著的,外面的人聽不見他們說話,這才放下心。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們當然是你的家人。”
“不是的!”
平野惟的聲音緊繃,帶著顫抖:“他們不是我的家人……”
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