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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起淵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說你不小心拔了一株苗?」
洛癸第一次在老師面前撒謊,心中十分忐忑。她本不願意撒謊,但腦海中一直迴蕩著「學姐」的話,也知道鍾老師興許很看重她那些作物,所以若真指認是何琴溪乾的,那何琴溪肯定又少不得一頓批評。
本來就被「鍾老師」訓得心生怨懟的何琴溪若再被批評,肯定會選擇一錯再錯,跟「鍾老師」對抗到底的。所以她說是自己乾的。
雖然「鍾老師」表現平靜,可她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瞞不過那雙深邃的眼睛。
「對不起,鍾老師,我沒辦好您交代的事情。您扣我的工資吧!」
「工資我就不扣了,你去買種子,重新開始種就行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洛癸鬆了口氣:「謝謝老師!」
她臨走之時,聽見鍾起淵說:「記得叫上何琴溪一起去買。」她一個趔趄,險些平地摔。
慌張又意外地回望鍾起淵,後者卻沒再看她,只是專心致志地在舔茶包。
洛癸:「……」
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揚,覺得鍾老師哪裡有學姐說的那麼可怕呢?不僅不可怕,還很溫柔呢!
鍾起淵將茶包扔了,一臉不爽:「氣運之子在嘲笑我嗎?沒見過人舔茶包?」
系統:「……,氣運之子壓根就沒那個意思好吧!而且你不覺得你作為一個手持瑪麗蘇大爽文劇本的人,不管是喝這種廉價的茶,還是舔茶包這種渾身上下都透著貧窮的動作,都很不符合你的人設嗎?」
「茶包怎麼了?這種茶包,也要一塊五一包好嗎,很貴的!」鍾起淵冷哼,「再說了,這種茶我從小喝到大……」
她再一次重新整理了系統對節(摳)儉(門)的認知,——連茶包都不放過的宿主,對食物真的太「虔誠」了。
不過它很好奇:「宿主說的是成為宿主之前的事情嗎?」
鍾起淵漫不經心地問:「你想知道?那得讓我回憶一下了,畢竟四千多年,又過了這麼多個世界,難免有些混亂。」
系統:「……」
不,它也不是非要知道。
但鍾起淵似乎第一次主動談及自己的過往,它聽一聽也無妨吧?
過了會兒,鍾起淵走出辦公室,站在走廊處。
炎熱的夏日,晚上又悶又熱,沒有一絲微風,但鍾起淵走出去時,恰恰有一股清風拂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懷疑我是氣運之子嗎?」鍾起淵自言自語,「因為我的人生就像大多數氣運之子那樣,出身好或不好,卻總要遇到挫折,然後順利地克服,再步步高昇。其中偶爾波折,但並不會傷筋動骨,總能有驚無險地度過……」
系統:「……」
這麼一說,確實很像氣運之子的設定。
「我記得小時候家裡很窮,當家家戶戶都住上小平房,家裡還是泥磚石棉瓦房,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所以我一直都有一個願望,大致是我想有吃不完的飯,花不完的錢。然後,過了十幾二十年吧,我也不記得具體時間,反正我開了家公司,隨著公司日漸發展壯大,名聲、地位、財富就都有了。」
系統:「……,不是,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那麼久遠的事情了,加上我穿越了那麼多個世界,擁有那麼多身份,我還能從記憶的碎片裡拼湊出一點過去的事就很不錯了。」
系統:「這倒也是。」
所以說,能堅持那麼多個世界而沒有人格分裂的宿主,神魂得有多強大。
「雖然那些事記不太清楚了,但我記得我那一生中,一直都有一個勁敵,一直給我使絆子。我打工,她來找茬;我開公司,她使絆子;我的公司上市,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