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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起淵點頭:「這是上策。」
鍾初鳶噁心道:「可是這種辦法太損了,缺德!對方真的幹得出來嗎?」
「我讓你思考『惡』,就是希望你明白世間有太多毫無人性、突破下限的『惡』,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傻天真。考慮到最壞的結果,才能做萬全的準備。且等著吧!」
沒等到第二天,鍾初鳶便發現舒蔡果然悄悄地跑到了當地一座五進的大宅裡頭,他出來時,身邊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們來到姐妹倆落腳的破道觀外。鍾起淵剛好在裡面打坐,舒蔡與男人趴在破視窗看了好會兒,那男人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道:「雖然是道士,但這皮相是真的不錯,郎君一定會很滿意的。」
說完,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那座大宅裡頭了。
鍾初鳶回想起路上那些被牙儈發賣的婦孺,也是這樣被人帶著挑剔的眼神打量的。
那可是她姐姐,這些人怎麼敢用這種下流汙穢的眼神看她姐姐?!
想到這兒,她的心窩處,怒火「噌」地冒了出來,恨不得將舒蔡與那個男人狠狠地打一頓。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對方沒動手之前,她不能將事情鬧大。
她將這事告訴了鍾起淵,道:「我們要不要趁他們來之前離開?」
「三十六計裡,逃是最後一計。還沒到山窮水盡,為何要逃?」
「那怎麼辦?」這裡已經屬於江西觀察使的地盤,與宣武節度使之間還隔著一個淮南節度使,縱使知道了她們的身份,這邊的官府也不一定會買帳。
鍾起淵訝異道:「報官啊,舒家人是通緝犯這事,為何要替他們瞞著呢?我昨天就去報官了。」
鍾初鳶:「……」
「報官有用嗎?萬一官府與這兒的豪紳勾結,那不是白忙活?」
鍾起淵沉吟片刻,道:「要是報官沒用,我們就……逃吧!」
鍾初鳶:「……」
所以說到底還是要逃,為何不趁早逃?
當天夜裡,破道觀便被人盯住了。第二天,她們要出門時,有幾個壯漢攔住了她們的去路:「我家郎君請兩位道長去做法,請跟我們走。」
「貧道還有要事,容貧道拒絕。」鍾起淵道。
昨日過來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擠了進來,沉聲道:「我家郎君的邀請,容不得你拒絕!」
鍾起淵沒理他們。男人在鄉裡橫行多年,還從未有人敢無視他,他惱羞成怒,一把出手想抓住鍾起淵的手臂,但才伸出手,突然一陣風颳過,劇烈的痛感從手臂傳至身體各處,刺激著他的大腦。
他慢慢地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當即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啊——」
鍾起淵的動作太快,其餘人還未看清楚發生什麼事,便被他的慘叫聲嚇到了。
「林內知,你怎麼了?」
「我的手、斷了,好疼!」男人疼得鼻涕眼淚橫流。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鍾起淵,這才看清楚,不知何時,她空蕩蕩的手多了一把拂塵。想到剛才面前颳起的風,他們忽然明白林內知是怎麼受傷的了。
「愣著幹什麼,快將她們拿下!」林內知叫道。
壯漢們反應過來了,紛紛朝鐘起淵衝去。為首的人還未靠近鍾起淵,便被身旁閃出的身影給掀翻在地了。
他愣了下,脊背撞擊地面造成的痛感告訴他,他被一個身材纖細瘦弱的小娘子撂倒在地是真實發生的。
剩餘幾人,也都沒碰到鍾起淵,就紛紛倒地。
還在嚎叫的林內知登時嚇得叫不出來了。
這是什麼魔幻場面?幾個大男人聯手竟然也打不過兩個弱女子?
藏在暗處的舒蔡趕緊跑去林家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