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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機。

同一個陌生號碼，兩條簡訊。

「睡了麼？我回到了。」

「王京昀。」

移動端社交和即時通訊軟體越來越多，用簡訊聯絡的人少了。

號碼跟她的同一個運營商，也不知道套餐有沒包簡訊。

毛巾蓋在頭上，苗羽佳擦了擦，用毛巾卷著頭髮，又擰了擰。

通訊錄裡除了她媽媽，其他人都存了真名。王京昀的號碼正好又在倒數第一個，幸好通訊錄不長。

苗羽佳回覆：準備。

苗羽佳想起他帶傷疤的手，猜不准他是用左手還是右手打字，或者兩隻。

思緒沒跑多遠，手機又響一聲。

王京昀：那晚安。

苗羽佳直接退出了介面。

書本封面的詞變成遙遠的概念，苗羽佳目光回到手機，點開了微博。

朋友分組裡面第一條便是童靈昨天的微博，評論已經有幾十個——

「手機在公車上被偷了！！！」

配圖是一個暴漫的表情。

苗羽佳：節哀。

短短兩個字，淹沒在評論大海里。

可童靈很快將它撈起來——

「沒良心！哼！」

苗羽佳：「想請你吃飯，但是你的預約號滿了。」

童靈：「約我吃飯從來不用排號！」

女人在逛街和吃飯兩件事上很容易一拍即合。

口腔科不用上晚班，苗羽佳把車停到醫院停車場，等童靈下班。

童靈是她來儲州後第一個稱得上朋友的人。

童靈之前在外地，男友徐朗就住在苗羽佳樓上。童靈第一次來過夜，沒有帶電吹風，便用微信搜附近的人，苗羽佳是離她最近的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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