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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貿易是我宋文山的，我想給誰就給誰！」宋文山不信邪地睜開眼睛，看到半空中的人影，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宋明熙推門進來時，冷著臉，正要質問宋文山，卻看到他在發抖。

「爸，你怎麼了？」他皺眉問。

「沒沒沒什麼。」宋文山顫聲道。

可能是麻醉藥效，宋明熙沉聲道：「你出了這麼大事情為什麼沒有通知我？還有，你不要再縱容宋正雅作惡了，她再這樣下去，害人害己。」

「胡說什麼！正雅不會的！」宋文山掀開被子，怒道。

從他們身後傳來一個不敢置信的聲音，宋正雅抖著唇，「大哥，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我真的沒想到。」

「是你叫警察來找宋眠的吧？」宋明熙冷聲問道。

宋正雅一臉委屈，「警察問什麼，我就說什麼，他們問有沒有人對宋家懷恨在心，那我就老實回答啊。」

「你——」宋明熙不知如何說好。

宋正雅還在那裡辯解。

老太太也在房間裡說話，「文山啊，我看到她報警的，非說是有人故意害你，你怎麼能這樣呢？這件事和宋眠根本沒關係啊。」

宋文山被吵得頭痛欲裂，他怒吼道：「別吵了！給我滾出去！」

他吼完後，宋明熙愣住了，他爸爸這是在對宋正雅發火？

「好啊，你這個不孝子，竟敢叫你媽，我馮蘭滾？」老太太指著自己，陰氣森森。

「爸爸你……」宋正雅被吼了下，眼淚馬上要下來了。

「你再說！」宋文山怒道。

馮蘭冷哼一聲，轉過身穿過牆離開了。

宋明熙驚呆地看著他，宋文山可是從沒有朝宋正雅發火，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宋正雅眼眶通紅，她開啟門就跑。

「呼……總算走了。」宋文山送走了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宋正雅也走了，「正雅，爸爸不是在說你，你快回來啊！」

可惜他躺在病床上，沒辦法去追她。

宋明熙倒是詫異地看了一眼宋文山，難不成摔了下，腦子摔清醒了？

接下去的一週，警察過來調查，「當晚你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你的女兒說是有人推你下去。」

馮蘭坐在病床旁，碎碎念起來，「哪有什麼可疑的人，是這個人啊，疑心生暗鬼，自作孽不可活，不如早點下來陪媽好了，反正遠山有明熙在。」

原本準備好說辭的宋文山被說得煩躁不已，遠山給了宋明熙，那他算什麼。

而且哪有當媽的咒自己兒子早點死的。

「你閉嘴！」宋文山扭頭道。

來做筆錄的兩個警察一愣，他在和誰說話？

「脾氣倒是大了，肯定是當了上門女婿後，在豪門裡被嫌棄，只好在公司裡朝員工發火，朝自己的兒子發火，嘖嘖。」馮蘭陰陽怪氣地譏諷他。

「媽就說了，贅婿不好當，你非要為了榮華富貴進豪門，才搞得心理變態。」

「你才心理變態！」宋文山惱怒道。

他轉過頭來，換了副笑臉，「對，就是宋眠推的，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

兩個警察悄悄問醫生，「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醫生本著專業的態度，「需要再觀察下。」

「我沒有精神分裂，是我媽在那裡，啊，不是我媽死了，是我媽的鬼魂在那裡，就坐在那。」宋文山指著躺椅。

好了，這下病房裡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宋文山。

兩個警察離開病房，討論起來，「肯定是臆想。」

「對，被害妄想症吧。」

害得他又被嘲笑，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