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二公子想娶她(第1/2 頁)
顏珠兒沒想到李景思竟會找到這裡,頗感意外。
“珠兒妹妹,你果真在這裡。”李景思面露喜色。
顏珠兒面色冷淡,“但不知二公子找我有何事?”
李景思侷促起來。他找她並無事,只是想來看看她。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麼啦,可他已中毒,顏珠兒是他的解藥。所以富貴舒適的李府他待著寢食難安,苦苦從小妹處求得顏珠兒的地址,便立馬找來了。
顏珠兒並沒有要請他入內的意思,她太清楚李景思的所想所求了,可李景思不是她的目標,她亦不欲招惹他。
“屋裡簡陋,我不請二公子進來了,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
顏珠兒捋了捋不住往下淌水的溼發,取來帕子簡單包裹起來,這才直起腰,一雙妙目看向李景思。
剛沐浴完,她只穿了一件寬鬆的布衫,可依然難掩她傲人的身姿。
她是輕熟的果子,是香甜而飽滿的,輕而易舉便可叫人心甘情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李景思雙頰紅紅,幾次欲言又止。
顏珠兒見他遲遲不說話,而周圍鄰里已然聽到動靜,探頭探腦往這邊瞧,她不想因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冷冷道:“二公子不說我也知道,我只能同你說句抱歉。若無他事,二公子快快請回吧,此地不是你該久留之地。”
李景思見她說完就要關門,急得立馬用手抵住院門,“珠兒妹妹,我可以請求父母,我想娶你。”
顏珠兒笑了,笑得無奈,“二公子,你對我瞭解多少,才見過一次面就說要娶我,不覺得可笑嗎?”
李景思以為她是不信才笑,於是信誓旦旦道,“我是說真的,我願意娶你。如果你願意,我這就回去求父親母親。”
顏珠兒勾一勾唇,曼聲道,“我母親是娼婦,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外面的人在背地裡偷偷叫我們野種。二公子要娶一個野種嗎?啊,對了,我姐姐現如今是天香樓的頭牌。”
顏珠兒笑,豔若桃李,燦若朝霞。
李景思面色煞白。
顏珠兒關上門,狠狠吐出一口濁氣,繼續洗頭。她沒有厭棄李景思,而是清醒自己有幾斤幾兩。李景思是尚書之子,而她是娼婦之女,兩人之間隔著深淵般的鴻溝,無法跨越。
若是換成其他女子,或許還會幻想著王子與公主的戲碼,可她不會,她深刻明白自己若與李景思糾纏不休,搞不好會是一場滅頂之災,而這滅頂之災只是針對她一個人,至於李景思不過是玩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罷了。
才洗了頭,天空就烏雲密佈了,眼看著大雨將至,她急忙去收肥皂。
急急忙忙收完肥皂,大雨就落下來了,噼噼啪啪一陣宣洩,不過片刻,小院幾乎成了汪洋大海。
這場雨直下到黃昏才停歇。
次日,天還陰著,不過已不下雨了。
顏珠兒踩著泥濘的爛泥街去了安家營的馬木匠那兒,讓他給自己做一隻浴桶,回來時經過朱婆家門口,發現屋中有滾滾濃煙冒出,以為是屋裡著火了,便進屋去瞧,卻是朱婆在裡頭燒香拜佛。
神像前一個大鐵盆,不知燒了多少的紙錢,煙火繚繞,顏珠兒才一入屋就被濃煙嗆得狠狠咳了一通,眼淚鼻涕俱下,朱婆卻能安之若素地在濃煙裡求佛,委實厲害。
顏珠兒細看朱婆所拜神像,不是她所熟悉的佛祖,亦不是觀音,更不是三清,而是個赤面兇相,手持大刀與巨蛇的陌生神像,供桌上所奉的供品除了雞鴨鵝,還有一碗猩紅的血。顏珠兒的眉頭不由一皺。
“朱婆,你這回拜的是哪路神仙啊?”顏珠兒被濃煙燻得胸口發悶,腦子嗡嗡的。
朱婆面色鄭重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