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燒喉還燒的蒸餾酒(第1/2 頁)
話說李景慎幾人上山後,已經是傍晚了,山上果然在辦喪事。
“不是說是假的嗎?怎麼還真辦喪事了?”福王詫異,有些分不清真假。
“我可以瞻仰一下吳老先生的遺容嗎?”李景慎問那穿著喪服的老僕人。
老僕面色哀愁,不想假的,“去看吧。”
李景慎上了香,祭拜後,才走到木棺邊。
棺材裡的確躺著一名老者。棺木底下只鋪了一層燈芯草,老者躺在上頭,面色安詳,雙手交疊於胸前。
李景慎看過之後,沒有說話,便出了停靈的屋子。
“怎樣?是真是假?”趙頡上前來問。
“人是真的,不過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位。”李景慎道。
小院內種了一院的梅花,看似枯瘦的梅枝上已有點點花苞,若不仔細瞧,完全看不出來。
福王與趙頡被李景慎的話搞糊塗了,不由追問,“那到底是真是假?”
“有真有假。”李景慎脫去薄皮手套,放入阿澤揹著的木箱中,然後用燒酒清洗了手,才道,“咱們先回去。”
福王抬頭看看天色,一臉為難,“這都天黑了,不好下山了吧。”
趙頡看看被暮風吹得沒剩多少茅草的屋頂,問,“不下山怎麼辦?這山上總共兩間屋子,一間放了死人,一間是那老僕人住的,咱們若留下來住哪兒?”
“跟死人住一屋子,倒也沒什麼。”李景慎風輕雲淡道。
福王脖子一縮,立馬道,“那還是下山去吧。”
幾人連夜下山,回到客棧已經是次日清早了。
他們到客棧的時候,顏珠兒還躲在客棧後廚忙活兒,灰頭土臉的,見他們回來,立馬準備了飯菜。
福王本來想直接回屋休息的,但聞著那噴香的飯菜,還是忍不住過來吃了兩碗,直吃得打飽嗝才罷休。
李景慎是頭一次吃顏珠兒做的飯菜,嚐了一口,雙眼不由發亮,隨即看向顏珠兒的眼神更加柔軟了,那份愛意幾乎要溢位來。
趙頡是吃慣顏珠兒做的飯菜,沒多大反應,不多不少吃了四碗,才揉著鼓鼓脹脹的肚子,看一眼身旁也是吃得圓滾滾的小白,道,“姐,以後別做這麼多菜了,每次我和小白都會不由自主吃到撐。”
小白圓滾滾的在他懷裡,兩隻前爪揉著鼓鼓的大肚子,愜意得不行,口裡喃喃,“麼麼麼,真好吃啊,主人,這次的紅燒豬肘子的味道真不錯。”
顏珠兒寵溺地將它從趙頡懷裡接過,笑道,“都胖成球了,不能再吃了。”
另一桌的阿澤等幾人無一人吭聲,只聽得碗筷乒乒乓乓,一個個擼起衣袖開乾的架勢兇猛得跟上戰場打戰似的,餓是其一,好吃才是關鍵。
“怎樣?”顏珠兒問李景慎。
“同你猜測的一樣。”桌底下,李景慎握了握她的手,發現有些冰涼,立即讓人去把火盆燒上。
“給你們嚐個好東西。”顏珠兒嫣然一笑,轉頭同身後的婢女小喜道,“去把後廚灶臺上的東西拿來。”
“姐,既然那吳患子沒有死,為何弄個死人來糊弄我們?”趙頡不解地問。
路上,李景慎已經同他們交代過了,死者並非吳患子。
為何這麼說呢,是因為吳患子常年飲酒,血肉常年浸泡在酒液當中,酒氣都浸透了每根血管,浸入身體裡了,因而身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酒臭味,就跟那天在康記酒樓遇見的老頭一樣,旁人隔著好幾米都能聞得見他身上的酒氣。可北芒山上的那個死者身上並沒有酒氣。
顏珠兒笑笑,“或許,他是嫌棄京城的酒不夠味兒吧。”
吳患子,嗜酒如命,所以人們還送了他一個醉龍的稱號。
小喜取來的東西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