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若成帝路,時可待我?(第2/3 頁)
蘭屏悲苦那女子的命運,眼中苦澀,心中感慨,低頭隱忍,好在沒人察覺。
安成出門,見耶律斜軫還未走,笑了一笑,問傲雪:“好了,李氏樂可在,給她送去,將軍還未走?”
傲雪懷抱淨瓶插花離開,耶律斜軫察覺安成氣息文弱:“你病仍未好,讓我看看你。”
安成失笑:“你是大夫嗎?”
耶律斜軫褐瞳收縮,臉色微變:“不能治好?”
安成聞言搖頭:“沒什麼事。”
耶律斜軫對安成的心不在焉一向厭惡,但她並不在意,或者說從不在意:“你還有心思談論這些?”
“什麼?”
耶律斜軫回到行館時,蕭繁與蕭千月正在談論蕭撻攬的來信,瓏兒端來飯菜侍奉耶律斜軫,蕭千月臥床休息了半日,此刻方有了點力氣,聞到馬奶酒的香氣,忍不住想喝一口,被蕭瓏兒阻止:“你還不能喝酒。”
蕭繁遙望松間明月,飲酒自醉,臥窗邊:“那丁姑娘今日說了,不再見你,我早說了,人家對你無意,你別再自討沒趣。”
蕭千月雙眼灼紅,立馬跳起:“你說誰自討沒趣!”
蕭瓏兒目瞪口呆,見耶律斜軫臉色鐵青,已嚇得發抖,好在那兩人大概察覺到氣氛森冷壓抑,停止了打鬥,不敢再言語。
傲雪、筱蝶進來侍奉,安成正將慕容恭所送詩集放入書架,慕容珏說他之前去了薩曼帝國,得了這詩集,不遠萬里,歷經數國,這是這次給安成的禮物,他真是有心。給慕容珏的禮物是一把巴拉沙袞製造的名貴彎刀,這次的回信,安成用的是缽羅缽文,明日就可以出宮給他寄去了,可以想象他在邊關沙賬外,讀到這封信中的情景,將信收在木盒中,為了與賢分享這詩集,安成命傲雪研墨,譯成漢字,寫了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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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向安成稟告:“晌午四皇子來找公主,也沒說是什麼事,公主您不在,也就走了。”
“知道了。”
院中有人舞劍,夜有些深了,松風有如細細的波濤從耳邊略過,仔細聽,有如滾珠鳴玉般的森泉在月色下發出金色的光,院落正對著山崖,有十幾棵百來歲的古松盤曲鬱接,透露出濃濃禪意。
山風浩蕩,崖下湧來如潮水般的霧氣,恍如仙境,竟不知人間歲月幾何。山間,有的樹紅了,有的依舊綠意盎然,有些卻已經開始凋零,有些也許很久都沒有遇到春天……海印寺像是包括了所有生命的可能,因為她那麼古老,那麼長久,那麼安靜,彷彿是忽視了一切一切眼前的過往,伽倻山的飛鳥攜帶著鐘聲走得更遠。
那是快到宋土的前一日,白天風平浪靜的海面突然狂風大作,黑浪滔天,巨風襲擊差點觸礁,巨浪打來,船隻差點顛覆。
頃刻之間,眼見數艘商船在颶風打壓下覆滅,突然發現有一群水族聚集在波濤洶湧的海面,眾海客萬念俱灰,以為必死無疑,向天請求龍女相救。
賢團結眾人意志,不顧自身安危,親自督船,在海上飄搖,忽見桅杆上紅光一閃,見一神女在海中閣樓對自己微笑,賢自嗔,莫非我等今欲命喪於此,仰天問:“你是誰?”
神女微笑:“你等依火光而行,可解此難。”
賢遠眺海岸,果見湄洲島方向有一處火光,正欲抬頭言謝,卻見桅杆上什麼也沒有,命重新組織商隊航行,有熊熊大火為船隻引航,終於躲過滅頂之災。師父曾說大海風止波靜水澄清時,天際永珍鉅細無不印現海面,譬喻佛陀之心中,識浪不生,湛然澄清,至明至靜,森羅永珍一時印現,三世一切之法皆悉炳然俱現,倒真的印了此景。
賢驚醒,想起第一次進宮見安成,我此前雖未見她,卻早已見她,她是早已在我心中的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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