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見(第1/2 頁)
賢來大宋也有好幾天了,大宋皇帝遲遲沒召見,不過對中原文化很感興趣的賢倒也一直沒閒著,時常出來走動,也常和大宋三皇子德昌來往,得知宋宮中有疫病耽擱了,正呆想際不期撞到一個人,抬眼一瞧,是個白衣少女,竟然將別人的面具撞掉了,少女一抬頭,賢的眼睛再也沒移開。
絕代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天姿靈秀,意氣殊高潔,肌如白雪,腰若束素,長吟氣若蘭,幽邃深眸,清澈得似一灣流動的清泉,卻自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一襲輕紗般的白衣,似那煙裡霧裡的九天仙子,約十二、三歲的年紀,美得如此無暇,如此不識人間煙火,美目流盼,讓人感到不屬於其年齡的輕靈、冷豔、脫俗,卻又有少女的天真。其形也,當真是中土漢代文豪所描繪: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容華茂輕鬆,若青雲之閉月,若流風兮迴雪,輕雲出岫,真乃神女也!
在恆久的對視中,兩人出神又恍惚入神的目光,迷離滑動的異彩彷彿只為兩人存在,彷彿忘記了世事的存在,安成倒也是呆住了,這眼前的男子真可以用貌若潘安顏如宋玉,直似神明降臨來形容了,但這樣看著自己也太無理了,雖然他看上去像是在發呆,而自己似乎也一直盯著他看呢,卻也不好搶白別人的不是。
賢反應過來,自知無理,趕忙道歉:“姑娘,本,在下無意衝撞,請姑娘見諒。”
安成瞧了眼掉在地上的面具,雖有不悅,不喜這人衝撞且還直視自己,但人家既也道歉,也不好再說什麼,淡淡一句沒事就要走,賢很是窘迫,瞥見安成的手裡,不免問道:“姑娘這聚頭扇,從何而來?”
安成不料此問,回頭正視,賢花了一個月時間將這把扇子做好送給拓雨,豈有不識得的道理,便讚道:“這扇子上的飛白倒像是?”
安成搶先道:“跟你有關係嗎?”
賢想了想,正色道:“倒有些像在下的手跡。”
因十分喜歡這扇子,當日才從三皇子處要了來觀賞,今日就遇上了扇子的主人嗎?將扇面開啟,見扇子上有一刻印章,是個“賢”字,果然並不是個女子,便湊近賢,嫣然道:“我很喜歡這把扇子,送給我。”
賢從未與人捱得如此之近,也不知道安成要做什麼,且聽少女天真言語,並不覺得唐突,臉便發燙起來,心也跳個不停,暗想今日這是怎麼了?
安成很奇怪自己平成說話,這翩翩貴公子打扮的人怎麼一下子臉紅了,賢搖搖頭,道:“這是在下送給別人的,但,在下可以送給姑娘另外的,姑娘可否。”安成看賢穿著打扮與宋人有些微差異,又見賢紅了臉,存心戲逗:“你便叫丟了這扇子的姑娘來問我要。”
賢突然冷目:“你怎麼知道是個姑娘?”
見賢狐疑地瞧著自己便知他疑心自己偷得的,本想說三哥哥撿到的時候就見到的是個姑娘,何況還,便笑著解釋:“這上面有女子用的脂粉氣味,你可別說是你用的。”
這男子長得比女子還要美,倒真是唬了自己一跳,世人直說傾世美女,這男子倒真是傾世美男了,便有些取笑賢的相貌之意。
賢對安成之前的好印象這會兒全沒了,都說宋人女子清麗內斂,溫文爾雅,她怎的這樣刁鑽,便回答:“自然不是。”
安成見賢是真的生氣了卻也笑不出來了,沒了剛才的興致,也就不覺得好笑了,便要離開。
賢一把拉住安成,面有慍色,但還是和煦如春日驕陽的笑容,手的力道安成還感受得到:“姑娘還沒歸還?”
話未說話卻被安成搶白,安成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笑道:“等你想到送我什麼禮物再來討回吧!”
賢一愣,剛剛只是無意那麼說的,她卻要當真,一不留神,安成已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