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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陳果夫任教育長的中央政治學校當研究員。《我們所需要的文藝政策》便是在張、李二人討論的基礎上,由李辰冬執筆,張道藩訂正,再請國民黨*戴季陶、陳果夫審閱的。張道藩原本想正式向國民黨中央提出自己設計的文藝政策,可考慮到中央內部意見不易統一,便改用個人名義發表。這篇論文並非國民政府或國民黨有關文藝政策的正式檔案,不過在總的指導思想上與官方意識形態是一致的。正如臺灣周錦在《中國新文學史》(臺北,長歌出版社,1976)中所說:“這篇文章,嚴格地說來,算不上文藝政策。”但由此說“只是張道藩對於文學創作的討論”就過於輕描淡寫了。它提出了一整套與左翼文藝運動對抗的方案,不然它也不會引起重慶的左翼報刊《新華日報》、《野草》、《群眾》、《新蜀報》的群起批駁。
除了左翼文藝工作者抵制張道藩的文章外,右翼作家和其他文人也有不同意見,還由此引起一場爭論。首先發難的是梁實秋。他站在自由主義的立場,於1942年10月20日出版的《文化先鋒》第1卷第8期上發表《關於“文藝政策”》,認為“文藝政策必然配合著一種政治主張經濟主張而建立的……是站在文藝範圍之外如何利用管理文藝的一種企圖”。表面上看來,張道藩與左翼文藝南轅北轍,但就企圖用“文藝政策”管制作家,和蘇聯用“文藝政策”要求作家配合政治並無兩樣。張道藩針對梁實秋這種“誤解”,在《關於文藝政策的答辯》中說:“我們提出的文藝政策並沒有要政府施行統治的意思”,只不過是“向我國文藝界建議一點”具體做法。其實,張道藩文中所講的“六不政策”(不專寫社會的黑暗、不挑撥階級的仇恨、不帶悲觀的色彩、不表現浪漫的情調、不寫無意義的作品、不表現不正確的意識)和“五要政策”(要創造我們的民族文藝、要為最受苦痛的平民而寫作、要以民族的立場來寫作、要從理智裡產生作品、要用現實的形式)是用“三*義與文藝之必然關係”要求作家必須遵循的創作上的金科玉律,是不許違背的。這顯然不是一般的“建議”,而是官方審查文藝作品的標準,當權者監控文藝的一種手段。但國民黨不願意作家們脫離官方領導,因而擔任中央文化運動委員會委員兼秘書的趙友培在《我們需要“文藝政策”》一文中站出來反駁梁實秋,並指出張道藩前頭講的“不專寫社會的黑暗”與後面講的“要為最受苦痛的平民而寫作”雖然有矛盾之處,但文藝畢竟還是需要政策的。現在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是如何將其完善化,政府應儘快制定出切實可行的辦法來。王平陵在《評〈我們需要“文藝政策”〉》中表示,在指導思想上與張道藩無任何分歧,只是用“政策”二字過於刺激人,不如將這二字去掉,以免讓人“感覺頭痛”。翁大草的《論情感與理智》、常任俠的《關於“文藝政策”的補充》,分別從創作是由理智還是從情感中產生,以及民間文藝、邊疆文藝問題上作了發揮和補充。王夢鷗的《戴老光眼鏡讀“文藝政策”》則勸作家們要相信政府。只要政府代表民意,大家同意三*義為立國之本,“文藝政策”就不會傷害作家創作的積極性。他戴的這種“老光眼鏡”,貌似平和客觀,其實是站在官方一邊,只不過是他比一般作家的文筆更顯得老氣橫秋罷了。 。。
張道藩(2)
這場論戰的參與者,除上述作家外,另有丁伯騮、夏貫中、易君左、王集叢、太虛法師、羅正緯、陳銓、李辰冬等,共發表文章三十餘篇,其中十八篇(含張道藩的兩篇答辯)列入“文運會”文化運動叢書第五種——《文藝論戰》,於1944年7月在重慶出版。這場論爭,主要是國民黨作家與自由主義作家參與。左派的文章由於寫得激烈,被排除在外。
在張道藩從政的一生中,文學藝術只不過是他經營國民黨黨務的一種工具。他本名張振宗,貴州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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