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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父皇病重,她還會回來嗎?
她忽然的離去,本已經讓他失望了。
那夜,他在酒醉後,又忽然間夢見了母后讓他不要忘記仇恨。
他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母后真的看不慣他為了一個仇人的女兒,險些忘記了仇恨。
總之,在那夜夢見了母后之後,他心裡已經有些模糊了的仇恨,再次清明瞭起來。
但,他還是沒有想過要傷害他,這是他在復仇中,唯一的堅持。
只是,不傷害,卻也終是沒有決定好要如何待她。
顧,避而不見,便成了兩人之間最和平的方式。
而安以墨雖然不知道他那個&ldo;夢&rdo;,但也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
多年的好友,他們雖然都是不善言語的人,平時很少談心,但他們亦是瞭解彼此的。
是以,安以墨相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赫青綰的。
這也是為何他在確定了是皇甫燁抓了赫青綰之後,決口不問她的事情。
他知道,他隱瞞了赫青綰訊息的事情,已經觸怒了他,這個時候他說得越多,便越容易激怒他,將事情弄得更糟。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僅僅剛剛那一瞬間看到了赫青綰的痛苦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辦法,冷漠的裝作什麼都看不到了。
即便是會激怒皇甫燁,他也要為了她,試一試。
&ldo;她想見你,去見一見她吧!&rdo;安以墨的聲音有些低,竟是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高傲。
自從被自己的親娘出賣後,他這輩子不管多苦,遭受多少,都沒有這般低聲下氣的與誰說過話。
但,就因為他一反常態的卑微,卻更加的激怒了她。
&ldo;你這是為了她,在求本王嗎?&rdo;皇甫燁獰笑著盯視著自己的兄弟,最後一絲冷靜都被怒火燒得不剩分毫。
赫青綰是他的女人,他的王妃,他安以墨用什麼立場,在求他?
&ldo;對&rdo;安以墨微微偏轉過頭,低聲應道。
&ldo;安以墨,本王這般信任你,你居然窺探本王的女人。&rdo;皇甫燁冷冷的大笑一聲,猛的抽出腰間的劍,便指在了他的胸口上。
&ldo;皇甫燁,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女人嗎?&rdo;
兩個男人之間正劍拔弩張的對峙之時,院子裡忽然響起了一道沙啞絕望的聲音。
安以墨一皺眉,轉身看向她。
赫青綰感激的對他笑笑,視線便越過他,看向了皇甫燁,&ldo;即便不想見,我們還是見了,我能與你說說話嗎?&rdo;
安以墨心頭一震,落寞的垂下眼瞼,自嘲一笑,抬步不帶一絲留戀的抬步離去。
赫青綰與皇甫燁,一個站在院子裡,一個站在門口處,對望良久,也沒有人願意向前走出一步。
赫青綰大病中的身子,本就極弱,站了這麼久,自是吃不消的向下軟了去。
但,她仍舊堅持著,站得直直的,不讓他看出一點的破綻來。
他大概永遠都猜不到,她是怎樣做到來見他一面的。
剛剛服下安以墨的藥丸後,她便生了睏意。
於是,她猜那藥中必定有安神的效果。
而皇甫燁既然肯讓安以墨來給她醫病,就表示他對她還是有些情誼的。
那她睡著後,他會不會來?
她不敢肯定,他會不會來,但他還是堵了一把,在安以墨面前先裝睡,待他出去後,她又用簪子紮在自己的胳膊上,用疼意來驅散藥物帶來的睏意。
皇甫燁看著她有些搖晃的身子,險些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動作,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