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女尊文裡的炮灰(7)(第1/2 頁)
一聽這話,無憂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他一醒來就沒見到人,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剛才放下戒備,甫一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小廝沒在,便急了:“帝姬在哪裡?還有我的小廝,他怎麼樣了?”
“公子說那個饞貓啊。”小廝笑起來:“奴婢方才過來時,他在廚房偷吃呢。”
無憂想到自己小廝的德行,昨夜之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嘴饞引起的,這才一夜,就把教訓忘了,真是記吃不記打。
無憂跟著他出了屋子,往前院走,看著隔三五步就立著的侍衛們,想到李長歡帝姬的身份,他昨夜與她同床共枕,雖說並非己願,也並未發生什麼,但在眾人眼裡,只怕他已經是帝姬的裙下之臣。
陳歡,他倆終究沒可能了。
無憂心裡談不上多失落,他一開始會注意到陳歡,只是因為這個名字,後來見到人,發覺並非心中所想,心裡不免失望,是陳歡說喜歡他,死纏爛打,他也需要一個人給自己贖身,便就坡下驢,一直和她來往。
陳歡容貌不俗,性子風流,又有才情,如果不是陳家一直阻撓,他也可能已經進了陳家,當然,他做不到陳歡的正夫,只怕側室都不可能。
至於帝姬,就更不可能了。
“主子,無憂公子來了。”
李長歡正在和梅郎廟的人交談,能在這裡遇到讓自己動心的人,向來對鬼神之事嗤之以鼻的帝姬也起了幾分求神拜佛的興趣,於是在梅郎廟巡視一週後,決定從自己私庫裡撥銀子給梅郎君塑金身。
梅郎廟的人自然是千恩萬謝。
聽到通報,李長歡立刻站了起來,對梅郎廟主持道:“我儘快派人送銀子過來,無事,爾便退下吧。”
“是。”
梅郎廟的人紛紛退了出去,無憂被帶到她前面,她冷然的面容變得和煦,笑著:“睡好了嗎?”
無憂心裡牢記著規矩,跪下行禮:“賤民拜見……殿下!”
他的話被截斷在李長歡口中,驚呼一聲後再次被她以吻封緘。
李長歡按著人放肆品嚐,直到身下人眼角清淚無聲滑落,她才放開,語氣強硬:“昨日孤不是告訴你,不許在孤面前如此自稱?你若是賤民,將心悅與你的孤置於何地?”
無憂眼裡淚光閃閃,唇瓣微腫,委屈道:“您,您沒說過。”
李長歡眨了眨眼:“哦,那現在說你說什麼了,以後記住。”
無憂滿眼都是委屈,偏又不敢和她爭論,只能含淚點頭:“記住了。”
一旁伺候的人頭都不敢抬,聽到她這番話,像是做夢了似的,帝姬向來對男子不假辭色,以往無論是京城裡的名門貴子還是身旁伺候的小廝奴婢,想近身是萬萬不能的。
如今對這位無憂公子如此與眾不同,大抵真是木心開竅了,這也越發堅定了他要好好伺候無憂公子的念頭。
上官慧適時走了進來,無憂那紅潤微腫的唇瓣實在惹眼,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而後便感受到自家主子強烈的視線。
上官慧頓時知道自己失禮,趕緊低下頭:“殿下,車馬已備好,可以出發了。”
李長歡“嗯”了一聲,一手牽著人往外走,出了門才轉過身:“備些餐食,他還沒用膳。”
“是。”
無憂被牽著上了馬車,他還從未坐過二馬並駕的馬車,朝堂對此有律法規定,非皇親貴胄王侯將相,此舉乃是僭越,就連那位自詡高門大戶的陳大人,也沒得此殊榮。
說到底她陳韻只是在無憂這樣無權無勢的人面前能趾高氣揚,在這簷下落片瓦都能砸死一個皇親國戚的京城,她算什麼東西?
無憂心裡胡亂想著,坐在了鬆軟榻上,馬車裡不僅鋪了綢緞,還燃著上好的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