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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檀緩了緩心神,衝著周欽之笑眯眯道:「警長,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弟,我是他師哥。」
周欽之打量地看了他倆一眼,沒言語。
這一句說完,阿檀這才放開了寅時,寅時也是個機靈人,見狀立刻換了稱呼,不過語氣依舊憤憤:「師哥,你說帶我來吃蹄花的,結果竟一個人跑來吃獨食!」
「哪是一個人吃獨食?」阿檀往對面一指,「我們警長也在呢。」
周欽之背脊後靠雙腿交疊:「叫你師弟坐下一起吃。」
阿檀笑著扭頭喊:「老闆,再來一份。」
吃飽喝足,寅時拍著肚皮,暢快地吁了一口氣,希冀消散舌尖辛辣。
周欽之付了錢,三人這才離開乾元宮。
從大西門至藥王街,從小西門至坡子街,道路兩側金銀首飾洋行百貨,生意興隆繁榮薈萃。
阿檀走到周欽之身側:「警長,這疑惑全解,我們下一步該去哪?」
周欽之眸光銳利:「回警察廳,調派人手,上門查驗。」
接到任務後,馬富家幾人匆忙趕往張允竹居所,沒想到撲了個空,張家家丁交代,張允竹應謝承堂相邀,午後便去了謝公館。
周欽之帶人趕到時,尹華君也在場,兜兜轉轉,除卻林蕭禾以外,又都到了聚集到了謝公館裡,不過也好,省得他再多廢工夫挨個找尋了。
見周欽之又來,這次還帶了一隊人馬將謝家圍了個遍,範景珠心中升起怒火,她定了定神,先聲奪人:「周警長,你這上午剛走,下午又來,還帶這一堆人馬,舉槍弄棍的,讓不讓我謝家過安生日子了?」
三番五次的,謝承堂也怒意上心頭了,他指著周欽之的鼻子:「周警長,你回長沙城,我惦念大麓中學同學情誼,特地設宴替你接風洗塵,你說我弟妹是遭人所害須查案,我也一一配合了,可你今日又不分青紅皂白帶著你手底人衝進我謝家,你究竟想幹什麼?」
張允竹見狀,忙笑著上前來,他做和事佬緩和氣氛:「欽之,承堂,咱們都相識這麼多年,情誼深厚,何故鬧得這樣劍拔弩張?有什麼事,好好說話,都好好說話。」
尹華君亦走上前,他不擅言辭,只說:「欽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欽之卻不急不緩,冷瞥了一眼兩人:「我主要還是因為你們而來。」
張允竹錯愕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尹華君:「我們倆?」
周欽之不說廢話,只給身後警員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上前控制了尹華君與張允竹。
「周某想驗證一事,得罪了。」
話音落下,警員立刻將兩人挽袖,尹華君手上什麼都沒有,而張允竹手臂抓痕觸目驚心。
周欽之走到他跟前:「手臂抓痕怎麼來的?」
張允竹支支吾吾:「野貓……野貓抓的……」
阿檀上前來看了眼抿唇一笑:「張公子,貓爪尖利,抓痕細深,可你手臂上的抓痕,看寬度,應該是人指甲所為吧,巧的是,謝二太太指甲裡出現了人的帶血皮屑,是死前抓撓兇手留下的。」
張允竹忙將衣袖打下來,掩飾道:「是野貓,但不是那個貓,講出來不怕大家笑話,我年初在外養了個小丫頭,那性子跟只小野貓似的,一跟我親熱,又抓又撓的,這……這前幾日鬧得過火了點,所以手臂就留下了這些印子,造成誤會了,誤會了。」
阿檀看好戲似的瞥了眼範景珠,只見她臉色變變,眼角眉梢裡似有慌亂。
周欽之輕笑一聲:「你這外養的小野貓,姓甚名誰,居住何處,我讓我手底人將她請過來。」
張允竹語塞,又吞吐著:「我這……在……在……」
「張允竹,撒謊只能糊弄過一時,這隻野貓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