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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檀拿了個羅盤,一進大門就開始閉上眼睛念念有詞,唸了一陣後,她猛地睜眼抬腿往前走:「陰氣在這邊。」
她依靠昨夜記憶走到了後花園,管家也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側。
阿檀閉上眼,神神叨叨唸了幾句咒語,伸出根手指,朝著花園的西北角落指去:「祟物應該在那停留過。」
她快步走過去,拿著手中竹竿劃了個圈:「此處。」
管家一看瞬間覺得眼前這小道長乃真高人,這圈與密壇位置分毫不差。
他面色激動:「法師,你說得沒錯!當時封印邪祟的密壇就被我放在這,哪曉得一夜過去,這罈子竟然不翼而飛了,這昨夜,我家二太太,二太太就上吊死了。」
管家昨兒與二太太來了個四目相對,此時還心有餘悸著。
阿檀背過身來:「屍體在哪裡,領我過去看看,貧道擔心這祟物害人後還附在你家二太太身上,須得儘快除去,不然你家家宅難寧啊。」
管家一聽這話誠惶誠恐,「道長,您隨我往這裡來。」阿檀跟在管家身後往謝家祠堂的方向走去。
祠堂裡擺放棺材一副,棺中女人雙目緊閉顏面青紫舌頭腫脹凸出,阿檀掀了下眼皮,看到渾濁瞳仁中的出血點,卻為機械性窒息死亡,阿檀又俯身下去細看一番,在她衣服胸襟處發現褐色汙漬,她湊下去嗅了嗅,有藥味,緊接著,阿檀看向她脖頸上的勒痕。
阿檀滿腹狐疑,她挺直背脊,轉身問門口的管家:「你家二太太上吊用的什麼繩?」
「粗麻繩。」
阿檀稍微挑眉:「粗麻繩……」
她喃喃自語:「索溝不對勁啊。」
自縊,是自身重量作用於人體頸部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死亡,這時,前頸受力往往產生深深的索溝,而後頸不著力,索溝則會淺或者提空,但看謝家二太太,整個頸周的索溝受力均勻,必定不是自縊,而是被人勒死。
阿檀又問:「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昨晚。」
她拿起死者的一隻手細細檢視,在手臂以及指甲縫中再次發現端倪。
阿檀張張嘴,還想打聽些什麼,祠堂門口突然響起個厲害的女聲。
「陳管家,這是什麼人?」
管家立刻躬身稟報:「大太太,這是上門來驅邪的法師。」
範景珠上下打量了阿檀一眼:「這麼年輕的法師驅邪?不會是什麼江湖騙子吧?」
阿檀也趕緊停止檢視屍體,稍微頷首表達問候:「我見你家宅上空陰氣籠罩,想必有邪祟入侵……」
範景珠打斷她,「這事城中已經傳遍了,你能知道並不稀奇,」她說著又睨了管家一眼,「陳管家,不要什麼人都往宅中帶。」
阿檀反駁:「是你們在城中廣尋高人,我才過來的。」
陳管家忙道:「這法師一眼便畫出封印密壇擺放位置,想必應當有些真本事的。」
「既有真本事,不做法事驅邪,反而一直呆在棺前做什麼?」
阿檀這才慢悠悠開口:「不做什麼?貧道只是有一些奇技淫巧,能只看屍身,便看出你家二太太死前所發生的之事。」
範景珠輕笑一聲:「你這小道士挺會說大話,那你來說說,我弟妹死前發生了什麼事?」
阿檀胸有成竹地笑笑,自信開口。
「第一,二太太死前喝過湯藥。」
管家下意識點了點頭。
「第二,二太太死前曾掙扎過。」
「第三,二太太她,在上吊前就已經死了,她不是鬼纏身,而是被人所害。」
「滿口胡言!」範景珠聽完面色帶怒,「陳管家,把他轟出去!」
陳管家也變了之前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