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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震被踢得悶哼一聲,卻絲毫不敢反抗:「會長,我也不知。」
「沒用的狗東西,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
徐大震將頭埋低語氣裡滿是卑微的祈求:「會長,會長,再給我些時日……」
「你再多帶些人,我不管她在哪裡,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總之,我要她毫髮無損出現在我的面前。」
「小的明白,就算翻遍整個長沙城,掘地三尺,小的也一定、一定將二少爺毫髮無損帶到您的面前。」
「你先滾吧。」
「馬上滾,馬上滾。」徐大震一聽這話,鬆了口氣,忙不迭地退後出門。
林蕭禾理了理衣領,語氣很平淡:「也該去看看我的義父了。」
到主臥門前,林蕭禾停駐腳步推門而入。
如今的林景良半點光鮮都見不著,他癱瘓在床上,衣衫凌亂蓬頭垢面,已然沒了當年風采。
「義父,您今日身體好些了嗎?」
林景良眼眶大眥,瞳仁裡血絲密佈,他喉嚨裡像卡著口濃痰,用力吐出一句粗糙的:「畜生!」
「義父,別動怒別動怒,動怒傷肝。」
林景良氣極,他雙拳錘著床板,咬牙切齒控訴。
「林蕭禾,我待你不薄啊,當年若不是我領你回來,你能錦衣玉食?能讀書識字?能入商會甚至能在生意桌上和洋人分一杯羹?」
「那自然不能。」林蕭禾語氣極好,他坐到一旁的皮質沙發上,「義父的恩情,蕭禾永生難忘。」
他說著抽出根香菸點燃,看著青煙話鋒一轉,語調裡藏有愁緒:「只是義父,您始終不明白蕭禾真正要的究竟是什麼。」
林景良笑了一聲,笑聲裡是自嘲是憤憤是悔恨。
「我還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無非就是貪圖我林景良的家產罷了,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已經派人去給阿鈿傳信了,只要他還在這世上一天,商會會長的位置,你就別想坐穩!」
林蕭禾眼眸微微眯起,依舊神情平淡地盯著青煙,他輕聲細語:「義父啊義父,您還是不明白,我想要的不僅僅是家產。」
他看向床上的林景良:「如果您的思想不那麼迂腐,如果您不那麼偏執血緣關係,如果您不做我的義父而做我的岳父,或許今日,我和父親不會鬧到如今這種地步。」
「你還惦記和秀茵的婚約?」
「秀茵?婚約?」林蕭禾突然輕笑幾聲,笑聲很諷刺,「義父,您怎麼還是不明白?」
林景良咬著牙關不出聲。
林蕭禾將煙摁熄在扶手上,慢悠悠走到林景良床邊坐下,他躬下身體,眼神逐漸晦暗,在林景良耳邊輕言細語說著:「我想要的,是您另一個女兒,玉鈿。」
那一瞬間,林景良的神色極其複雜,他瞪大渾濁雙目。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竟然……」
林蕭禾掀掀眼皮,勾唇道:「義父恐怕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當初您將玉鈿領回家來時,可是我帶著她同吃同住熟悉林家,旁人或許看阿鈿看不出什麼來,可細枝末節處,我這個曾經朝夕相處之人又怎麼會蠢到一絲端倪也察覺不到?」
「你……」
「義父,您啊真是太狠心了,同樣是您的女兒,秀茵受盡寵愛應有盡有,可玉鈿卻連自己是男兒是女子都沒法選擇,您不知道,她每每看向秀茵,眼底不知道有多羨慕。」
林蕭禾起身,拿起一旁玉碟裡被林景良盤得油光水滑的核桃掂了掂。
「您當初要是能明白我的意思,讓玉鈿與我結婚,將家業交我打理,我一定將咱們林家產業發揚光大,您如今便還是我尊敬的好父親,只可惜啊,可惜您聽不懂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