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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去便知道了。周警長,別廢話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嘉之過來周旋:「諸位也看到了,今日是胞弟大婚,各位調查科同志能否通融,婚宴上可飲酒幾杯,等我胞弟與我弟妹婚禮禮成再說?」
不給周嘉之面子可以,可不能不給周祖鶴面子,羅嘯抬抬手:「酒就不喝了,我們來畢竟是公事,就在一旁候著,等著周警長婚禮禮成。」
周嘉之賠笑,轉過頭,神情變得焦急。
婚禮還在繼續,可現場因為突發情況已然躁動不安,很快,周嘉之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他俯在周祖鶴耳邊輕聲說:「爸,說是郵電所的科員,叫孫必雲,從他住所裡,查到了與欽之有關的證據,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
阿檀與欽之互行完鞠躬禮,羅嘯也走上前來:「周警長,該跟我們走了吧。
「好,我配合調查,跟你們走。」
阿檀急聲:「欽之!」
周欽之轉身過來,剋制地抱住她,背脊彎曲,堅毅下巴抵著阿檀肩膀摩挲著,他輕語道:「放心,我會沒事的。」
他戀戀不捨鬆開阿檀,抬腿走了幾步,又回頭,朝她投去深沉的一眼,再接著往前走。
到底是什麼情況,周欽之的心裡也沒底。
婚禮儀式一結束,周祖鶴與周嘉之父子就匆匆離席,兩人步履急促神情嚴肅,一邊走一邊商議對策。
愛子被帶走,曲秋拂雖然心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表面上還是得穩定大局,她與大兒媳陳未綺一同招呼各位戚友入宴席。
文繡哪裡還吃得下飯,忙跟浸月一起過去陪同阿檀換婚服。
她們壓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無能為力,只能一個勁地安慰阿檀:「欽之會沒事的,會沒事……」
換上常服,阿檀走出門來,卻不想林蕭禾正在外面等著她。
一見來人,文繡姨激動地將阿檀護在身後,浸月也壯起膽子開口提醒:「林先生,這裡可是周家……」
「不要緊張。」他的笑容溫潤如玉,「我不做什麼,我只是來與玉鈿說說話的。」
他說著直視阿檀,目光殷切又深情:「我與玉鈿不會生疏到,連說句話都不肯了吧?」
「沒有不肯,」阿檀語調和緩,扭過頭來,「文繡姨,沒事,你與蔣姐姐在這裡等我,我說完話就回來。」
文繡擔憂地喊了聲:「阿檀,你都忘了這個林蕭禾當初……」
阿檀打斷她:「文繡姨,你們在這裡等我就好。」
「好。」文繡鬆了口,「我們在這裡等你,阿檀,你要小心啊。」
阿檀抬眼直視林蕭禾,目光銳利,但卻抿著嘴唇,做出一個笑容來。
「借一步說話吧。」
到一個灌木旁,阿檀停了腳步,語氣冷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林蕭禾一陣痛心:「玉鈿,你非要用這種語氣同我講話嗎?」
「我不叫玉鈿,我叫阿檀。」
林蕭禾置若罔聞,自顧自的,還是叫她:「玉鈿……」
「今天,我在臺下,看見你穿著婚服走向另一個男人,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苦嗎?我多想那個人是我,你走向的那個人是我!」
「你聽大哥說,依照日本人現在的架勢,打起來是遲早的事,我已經打算停掉手頭的生意,玉鈿,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去歐洲,法蘭西義大利隨你挑選,你要都不喜歡,我們去美利堅……」
阿檀目光冰冷,看向魔怔般的林蕭禾,無意附和他的痴人說夢:「如果你是來與我說這些的,那我們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她轉身想走,林蕭禾卻突然提高音量:「周欽之眼下被調查科帶走了,你知道這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