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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杳聞言立刻趴上宋烈烈的背,宋烈烈兩手勾著他的腿彎把他背起來踏火而飛。
「那南池君,以後我想牽你的手,你給我牽嗎?」飛了一會兒,宋烈烈突然聽見背上傳來長杳悶悶的聲音。
他想了一下,長杳牽住他手時,挺舒服的,他也並不反感,於是點了點頭:「給你牽。」
長杳不知怎的,眼眶有些濕。
「嗯。」他聲音更悶了,雙手由原先的扒著宋烈烈的肩改為雙臂圈住宋烈烈的脖子。
宋烈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長杳不說,他也不問。
挺好的,他想。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掀桌)阿暮下線,沒有小劇場。
病嬌少女阿暮正式下線,溫柔小天使寄伶上線倒計時開始,蟹蟹。
下章是卷二的番外,晚十點更新。
我會想阿暮的。
☆、卷二番外:浮生朝暮
帝都冬日的風總是像刀子一樣,吹在臉上割得人臉頰生疼。
不過再冷的天,該籌備的還是得籌備。
女帝登基七年,終於大婚,立了鎮北將軍府的嫡長子宇文諾為皇夫。
宮內很久沒有如此熱鬧了,因著女帝大婚,周圍的附屬小國都送來了賀禮,各州郡也送來了賀禮,宮內上上下下為著女帝大婚,已經忙了近三個月了。
這日下朝,沈朝如屏退宮人,獨自坐在妝檯前。
「阿暮,我要成婚了。」沈朝如摸著妖顏鏡邊框的花紋,自言自語。
這兩年,她慢慢養成了這種習慣,一有什麼事就來對著鏡子講。
她身邊沒有親近的人,竟是除了妖顏鏡,再無誰可以讓她這樣毫無顧忌地說話。
沈朝如也不知為何,她沒有扔掉這面鏡子。
當日沈朝雪叛亂,她收拾殘局的時候殺了不少人。
沈朝雪的一眾餘黨都被嚴刑拷問,不但吐出了靜太妃和禁軍首領以及一干門閥世家參與叛亂的訊息,甚至還說出了沈召南地死因。
原來是沈朝雪嫌這個侄兒礙事,畢竟沈召南的爹是先太子,沈朝如若早死且無後,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怎麼也輪不到他。
何況沈召南在京中安然無事多年,又有那些風言風語,沈朝雪早就懷疑沈召南與沈朝如已經是一夥。
倒不如先下手為強,除掉這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威脅的侄兒。
沈朝如知道後,覺得很諷刺,心裡一堆話無處發洩,便是從那時起,她養成了有事跟妖顏鏡說的習慣。
阿暮從前一心想著要永遠陪在沈朝如身邊,如今她死了,倒也如願。
「我不喜歡宇文諾,但也不討厭他,日後生了皇子,也算是對江山有個交代。」沈朝如自嘲地笑了笑。
世事果然無常,曾經她恨阿暮入骨,如今高處不勝寒,卻也只有阿暮可以任由她說心裡話。
沈朝如說不上來自己對阿暮是何種情感。
其實仔細算來,阿暮也就一件事對不起她:使她失了容貌,只能日日去尋阿暮讓她給自己一日的年輕。
後面的,就全是阿暮的好。
她被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水牢卻從無半句怨言。
她為了自己的帝位不惜違背規則殺了沈朝雪。
她為救自己而死。
沈朝如這兩年多夢,夢到的多是阿暮的記憶。
不知是不是阿暮的靈體給了她的原因,那些記憶浮於她夢中,彷如夢魘,卻從不摧折她的心神。
阿暮的記憶,似乎充滿了美好的事物,沈朝如做著這樣的夢,很難得的,心裡生出些微的歡喜。
唯一讓沈朝如感到彆扭的,就是阿暮的記憶裡,幾乎全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