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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阿暮答應得很爽快。
關閉了密道的牆,沈朝如站在牆前,仍不敢相信大晉的護國寶物是一個似乎有些天真的「少女」。
好吧,一團人形的白光,似乎不能稱之為少女。
少女的聲音有些耳熟,可沈朝如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許是自己一直睡在這帝寢,夢裡聽過吧。
半個月後,沈朝如下旨召見沈召南,回到寢宮,突覺脊背一涼,天生的警惕敏銳讓她瞬間抽出擱在一旁架子上的劍,猛地往身後刺去。
這些年來,在她的鐵腕統治之下,有異心的人都收斂了許多,卻也不是沒有兵行險招的,刺殺她的人,數不勝數。
沈朝如年幼時,久居冷宮無人管束,時常跑到皇子們的練武場偷看,久而久之,竟看會了。
其實若沈朝如不是女兒身,先帝或許在太子沈朝成之外,會考慮沈朝如做他的繼承人。
因為沈朝如,真的是天才。
她的一切手段都是自學,帝王之術深諳於心,僅憑看就能學會武功招式,且根骨奇佳,比起同齡人學東西事半功倍。
可惜,她是女子。
這便註定了她走過大晉第一位女帝這條路上的艱辛。
沈朝如的劍並未刺到實物,阿暮委屈的聲音響起:「朝如,你幹嘛傷我?」
沈朝如轉過身去,覺得有些好笑,明明那把劍透過了阿暮沒有實體地白光聚的身子,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她卻這般委屈。
沈朝如收了劍:「朕沒有。」
阿暮湊上去:「朝如,你是不是要召見沈召南了?」
她似乎知道一切,沈朝如眯了眯眼:「怎麼?」
阿暮不屑地撇嘴:「他哪裡有我好,值得你這麼喜歡他?明明更厲害,而且我比他喜歡你,我會對你很好。」
沈朝如淡淡道:「朕說了,朕並無磨鏡之好。」
阿暮不依不饒地坐到了床上,一副你不讓沈召南走我就賴在這兒的模樣。
她沒有實體,若是真賴在這不走,沈朝如也沒辦法。
生平第一次,沈朝如對一個人這般無可奈何,新鮮的感覺讓她莫名有了些耐心:「聽話,回下面去,等朕需要你了自然會找你。」
阿暮歪頭「看」她,晃了晃腦袋,忽然道:「反正還有好一會兒他才來,要不你應了我一件事吧!」
這般理直氣壯地找她要承諾,沈朝如還沒見過。
莫名地,她點了點頭,無奈地笑:「可以,那你先回去。」
阿暮得了承諾,歡喜地消失。
沈朝如唇邊的笑意沒有消失,她看著阿暮消失地地方,笑容裡竟帶了幾分真心實意。
磨鏡之好,在這寂寞冷清的宮廷裡也是常見,畢竟皇帝只有一個,長年的寂寞難耐也是人之常情。
可她是女帝,她身邊從來不缺人。
看,即便是厭惡她如沈召南,還不是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待在她身邊,忍受她日復一日的嘲諷羞辱,也不敢當面有半句怨言。
若是沈朝如年輕十歲,或許真的會接受阿暮。
畢竟十三歲的沈朝如,還是孤身活在清冷宮廷的女孩,沒見到過這世間最險惡的人心,唯一懼怕的只是孤獨。
若阿暮在那時出現,沈朝如定會讓她常伴身邊,排解自己內心的孤,且阿暮為護國寶物,定能護住她平安,不讓她遭受這麼多不公之事。
可惜,時間不對,人也不對。
沈召南恭順的模樣不知惹了沈朝如哪裡,匆匆一次過後,沈朝如便將他遣出了宮。
許是驚訝於沈朝如竟然提前放自己走,沈召南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恰恰就被沈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