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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派的觀點:他的意志如同鋼鐵,不會輕易屈服!我們必須用對待蘇大聯間諜的方式拷問他!
溫和派的觀點:他只是一個未滿二十五歲的學生,一個遠比常人更少接觸到罪惡黑暗的物理學家,一個被保護在溫室裡的脆弱的天才。一個備受追捧,人生最大的挫折是失去父母,卻獲得全世界的崇拜敬愛、榮耀鮮花,這樣的人,能堅強到哪裡去?
激進派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中情局局長不耐煩打斷:夠了!我們只需要交出結果就行,我不希望他在我手裡被逼瘋。如果有誰不怕承擔華國的憤怒,就去刑訊盛明安!
這句話一出來,激進派也偃旗息鼓。
系統監聽被喊停,盛明安睜開眼,眼中流露一絲詫異,看來他們政府內部分裂挺嚴重。
等下一波審訊開始,盛明安抗拒否認的同時,不經意露出破綻被專家捕捉,從而順勢被攻破,神情痛苦地說出:「我的確嘗試攻破室溫超導技術,但是……沒那麼容易,我失敗了太多次、太多次。」
「最後一次失敗,我沒辦法接受,情緒低落谷底,我決定先發表理論……不、不,我不在乎超導技術被其他人攻破,我缺錢嗎?我不缺,我不需要,我只想要靈感、只需要突破!你們想知道那些失敗的資料?它們被編寫在一本草稿本里,就在it的宿舍,書架最下面。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超導領域的物理學家。」
他的書櫃裡放了無數廢棄的草稿本,記錄或正確或錯誤的資料,真真假假摻雜其中根本分不清楚,而真正有用的草稿本當然不會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
盛明安頹喪的趴在桌子上,「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牽涉進機密洩露……如果你們想問室溫超導技術,恐怕問錯人。就我所知,it不少教授都是研究室溫超導領域,都有不小的收穫,比如皮埃爾……」
他腦子飛快運轉,之前幾次潛入他宿舍裡的人,一度懷疑是朱莉安,後來排除了懷疑,他就將嫌疑人圈定在it教授、教工,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渠道可以拿到出入宿舍的門禁卡,還可以複製他宿舍的鑰匙。
他在it攻讀天體物理,但天體物理沒有矚目的成果,而那個人卻在去年就潛入過他的宿舍。
而去年,他剛被授予沃獎得主,被邀請參與各項科研專案,其中一項和他手中的專案重合的是室溫超導。
it研究室溫超導的教授不少,與他關聯最深是朱莉安……和朱莉安的導師皮埃爾。
「阿瑟·皮埃爾?」中情局局長面無表情。
盛明安驚訝:「你怎麼知道?你認識皮埃爾教授?」
中情局局長咬牙切齒:「你跟他進行過學術交流?」
盛明安:「事實上,皮埃爾教授曾數次邀請我加入他的室溫超導專案,整個it物院師生都能為我作證。可惜我拒絕了他,因為我們思路不一樣。事實證明,我的思路錯誤,或許他的思路是對的——」
中情局局長打斷他:「你說皮埃爾教授曾經邀請你加入他的專案?」
盛明安:「是的,先生。」
中情局局長盯著盛明安,留意他的微表情,確定他沒撒謊,憤怒的火焰在胸膛中燃燒,怪不得!原來那麼早就開始了,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他的位置!
居然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的荒唐計劃!
中情局局長憤怒至極,卻壓抑著怒火,讓人去盛明安的宿舍搜尋他口中的草稿本,然後若無其事的、平靜的到辦公室。
等到下午三四點鐘,下屬帶著一本牛皮本回來復命:「經過超導領域的專家鑑定,這確實是室溫超導技術的攻克思路,但錯誤很多。」
中情局局長按捺不住怒氣:「是那群人!是我卑鄙的政敵!他們用卑鄙的手段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