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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延被她的話逗笑了，小孩是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欺負她。

「慢點來是怎麼樣的？我不懂，你教教我。」

他緩緩傾身到她面前，戲謔地勾唇問。

顏汐的目光閃躲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這個為難的問題。

看到她臉紅得都要充血了，謝嘉延刮下她的鼻尖，「小孩怎麼這麼不經逗。」

「你又這麼喊我！」顏汐假裝皺眉，「不是說不這樣喊了嘛。」

「喊習慣了，改不過來了。」謝嘉延牽住她的手往前走，手指甲輕輕撓著她的掌心，說：「況且，等你八十歲了我也可以這麼喊你。」

「那多讓人笑話啊。」

「我喊給自己聽的，關別人什麼事？」

在謝嘉延的眼裡，她永遠都像是一個小孩似的，需要他疼需要他寵，去關心去照顧。

兩個人散著步，不知不覺中走出了很遠。

這一年馬上就要過去，街邊有許多店鋪都貼上了「慶祝雙旦的海報」，一個聖誕節，一個元旦節。

這是他們倆在一起後所跨的第一個年，顏汐無比重視，想和他好好度過。

可是她又擔心謝嘉延太忙會沒空，糾結半天，還是沒忍住問道：「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會特別忙啊？公司馬上要開業了對不對？」

「嗯，我選在聖誕節那天開業。」謝嘉延摸摸她的頭，「小顏汐到時候要來給我捧場啊。」

「我就不去了吧。」

顏汐踩著地上的影子，一下又一下，倏地抬起頭對謝嘉延俏皮地說：「不能讓你的員工覺得這位老闆貪戀美色，不務正業啊！你說對不對？」

謝嘉延失笑，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裡在臉上親了一口。

突然的親吻讓顏汐的神經瞬間繃緊，抬頭看見他眼中璀璨的笑意，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

來過幾次謝嘉延的公寓，顏汐的心情已經不像最初那樣緊張了，只是坐在沙發上，仍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想不想看個電影再睡？」謝嘉延把遙控遞給她，「想看就自己找。」

顏汐開啟電視，胡亂翻了個頻道，裡邊正在播放一部恐怖電影，她急忙想轉臺，謝嘉延卻坐到旁邊，摟過她的肩膀，說：「我覺得這個挺好。」

「晚上我害怕得睡不著怎麼辦？」

「不是有我嗎？」

顏汐渾身一激靈，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強調下立場，於是磕磕絆絆地開口道：「嘉延哥哥，雖然現在的社會很開放，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堅守初心，不要輕易被社會風氣所動搖。」

「所以？」謝嘉延挑眉，故意裝聽不懂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們倆要放慢一點節奏。」顏汐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充滿暗示。

謝嘉延被她逗笑，點點頭，「我明白了。」

「嗯，你懂就好。」

顏汐剛要鬆口氣，沒想到又聽他說：「看來我們的小顏汐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些不太健康的東西啊！」

她的臉瞬間爆紅，羞得埋進他的臂彎裡，小粉拳輕砸著他的胸膛，說「我沒有」。

謝嘉延失笑，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心想他會努力剋制自己的，就是不知道能控制到什麼時候。

顏汐趴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他，弱弱地說：「哥哥，我在桌上沒吃飽。」

她在燈光下，明亮的眼中就像灑了細碎的金色流光那般，熠熠閃亮。

「嗯？」謝嘉延想到家裡還有泡麵，問她要不要吃。

顏汐忙不迭地點頭，還說：「深夜來一碗泡麵，是最具幸福感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