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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道。
這個管家, 並不是清平王府原先的那個管家。老管家沈長柏已讓他還鄉安享晚年了。這個管家,是沈長柏不知從哪裡提拔來的。面貌看上去很是年輕,也很普通。面板很白,很有些書生意味。
白嶽松待人很謙遜, 也很隨和。這個, 畢竟是男的,還是報告一下比較好。
沈長柏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清雅俊美的面容, 看了一眼白嶽松。又斂了眸,過了一會兒道:「她不會做什麼的。」
「是。」
聽了王爺的答,白嶽松一愣。但神情很好的斂好了。既然王爺說沒有什麼,那就沒有什麼。白嶽松微彎腰退了出去。
待白嶽松退去後
屋內只餘了沈長柏一人
她不會做什麼的,就是不會做出格的事的。
這是沈長柏對明婉的瞭解
也是一種篤定。
沈長柏神情清冷,有時,他這種對於明婉的過分了解,會顯得很不近人情。
明婉溫和,所以他能過分一點。
明婉心軟,所以他就能無情些。
明婉默默守候著,所以他就能視而不見。
前世的明婉,大抵就是懷著這種心情,重生了之後才說出的和離吧。
只是說出了和離,沈長柏卻不適應了。他那一院子的瑟瑟發抖,不敢靠近他這個冷血無情攝政王的姬妾,也許,一直離不開明婉的,是沈長柏才對。
不會做出格的事的,就是不會和別的男人有感情上的牽扯,給他戴綠帽子的。
沈長柏對每個人的過分了解,瞭解人性,瞭解性格,掌握著一切。這也許,其實並不是沈長柏的錯。他的天分如此。讓他習慣於用最簡單有效的方法達成所要的。只是這種天性,在面對感情時,弊端就出來了。
明婉買了一個奴隸,還將這奴隸安置在了一個宅院裡。
貴胄之中,其實也有主母養男寵的。只不過這大多是在夫妻之間確實沒有感情,只不過還有利益的牽扯時才有的。並且也很少。而明婉現在的情況,好像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在安置在宅院裡的第三天,明婉才有空去見了竹卿。
正如沈長柏所說,明婉是不會做什麼的
只不過要去外宅見人,還當真不易騰出時間。
竹卿知道,買自己的人,是一個女人。
而在第三天,他也終於見到了這個女人。
還是那一襲淡藍色的裙裳,肌膚很白,就像雪一樣。眸光很柔和,眉眼彎彎,是個十足的人畜無害的人。
只是她問什麼,他從來都不會答。
多次無果後
明婉注視著竹卿,微鼓了股面頰,忽的道:「你知道我為了買你,花了多少的銀兩嗎?」
她的確是花了銀兩。而且是花了大銀兩。就在別人眼中諸如「冤大頭」「大肥羊」這樣的目光中離開的。
竹卿看了明婉一眼。
「他是個啞奴。無論怎麼打罵,都沒吭過一聲。」
奴隸主的話,猶在耳邊。因為怎麼打罵,都沒吭過一聲,所以才說是啞巴。
大戶人家的小姐,不分五穀雜糧不知人間疾苦,多的是無處可用的善心,奴隸主越是這樣說,越是能激發起這些大小姐的善心,這奴隸,也就越能賣出去了。果然,奴隸主見到了這位小姐微蹙眉的樣子。
「所以你是啞巴嗎?」
明婉問道。
竹卿撇過了目光。那冷漠的表情,很明顯已經有一點點傳達給明婉,他不是啞巴了。
明婉咯咯笑了一笑。
明婉笑的很美。容色晶瑩,一舉一動,散發著淡淡的極好聞的香。
她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