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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紀秘書,外表看起來柔弱,實際上內心很強大,工作中專業做到極致,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生活中對他無微不至,懂分寸知進退,從不黏人,不任性,不矯情,不需要額外分心關心和呵護,很好養,很宜家。
正因如此,他才選她作為未來共渡一生的那個人。
所以他難得多了幾分耐心,手掌沿著那瘦削的脊背一遍遍撫摸著,試圖給予一些慰藉。
時間一分一秒流淌。
半個小時後,紀棠坐了起來。
趙西洲的耐心差不多也到頭了,他收回手掌問道,「好點了?」
紀棠沒應聲,翻出包包裡的化妝盒,開始抹粉補妝,放下粉餅後打了個腮紅,再抬起頭時,巴掌大的小臉妝容精緻有氣色,如果不注意略微發紅的眼角,誰都看不出來她掉過眼淚。
趙西洲又問,「剛才怎麼了?」
「突然肚子疼。」
紀棠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多喝熱水。」
趙西洲隨口囑咐,轉頭叫司機繼續開車。
紀棠瞥了他一眼,唇角不禁露出一抹嘲諷,趙西洲餘光捕捉到,似乎意識到什麼,他轉過臉,修長而指節分明的手指撥了撥她胸前披著的長髮,手掌落在了她肩上,清冷的嗓音關心道,
「最近換季容易生病,你要注意保暖,待會兒回去,我叫人煮紅糖薑茶,你多喝點。」
紀棠掀起眼皮,不動聲色地看進他眼裡,清晰地看到他的愛護和關心都是假的,而手指不經意摸過手錶所掩藏的情緒,那才是真的。
他這個人,從小接受精英式教育,紳士風度早潛移默化刻到骨子裡,其實生性涼薄,冷情冷性,對別人的關心客氣,絕大多數時候出於他那個層次上流人表現的禮貌和教養,事實上任何與他無關的事,他置身事外,從不會在不關心的人和事上浪費時間。
所以這也一直以來給了她一種錯覺,他是在乎她的、愛她的,不然為什麼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為什麼會給結婚的承諾?
可就在剛才,她的世界陡然崩塌了。
她想起夢裡「紀棠」跟準婆婆錄綜藝的事,再冷靜下來細想,很多過去的情節就像一對齒輪的鋸一樣,只要找到吻合的點,就全部對上了,對不上的地方因為小意外造成,最終結果卻是不變的。
就像昨晚,夢裡小說中「紀棠」跟趙西洲參加完酒會,一起回瞭望京國際公館,一起睡下一起起床,現實中她因為一時情緒問題,沒跟他一起回去,情節發生了一些細微變化,導致「買禮物」的事,是司機第二天清早告訴她,而夢裡是昨晚睡覺前,趙西洲親自囑咐她的。
今天她買禮物很順利,也是因為「紀棠」花一上午的時間精挑細選過,最終選出來的禮物保留在她潛意識中,所以她照著買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然後剩下的時間內再次發生小意外,遇到tony老師給她改變造型等等。
但是趙西洲在臨近家門口告訴她錄綜藝的事,跟夢裡小說情節一模一樣,沒有一絲改動。
現在不管她信不信,她炮灰女配的身份成了事實,她必須做出選擇,避免將來悽慘的下場。
「你剛才說,伯母請我跟她一起錄節目?」
紀棠提起力氣問了出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縹緲得就像隔著一個世界。
趙西洲完全不知道她此時想法,只看到她古怪好一陣,便叫司機把車開慢點,正想著措辭怎麼提起剛才的事,經過紀棠肚子疼和她不在狀態的反應,他再提那話時,莫名產生了些愧疚。
幸好,紀棠主動提起了。
他按了按眉心,略帶歉意地說,「棠,不好意思,這事本該提早跟你說,但最近忙我們兩的事,加上跟進新專案的談判進展,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