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金蓮和大郎的孽緣(第2/3 頁)
老烏婆的如意算盤就此落了空,所以她才會視金蓮為眼中釘,恨不能早早將其逼死,好讓兒子娶呂茶續絃。
另外,烏家與呂家的子弟一代不如一代,均已開始走下坡路,烏家至少還在汴京城,而呂茶的父親因受宮闈爭權風波的影響,四年前被貶黜到了山高水遠的閩州任通判,大有一蹶不振之勢。
“烏婆”老夫人自認才比謝道韞,當年依從家中的安排嫁給武將出身的老侯爺,還覺得頗為委屈,而今方才知家人用心良苦。
武家近兩代永昌侯均深得聖上倚重,威勢極盛,“老烏婆”靠著丈夫與兒子,進階成為皇城頂流貴婦官眷,烏家和呂家的各路親戚日日想盡辦法巴結,幾乎把她當成觀音菩薩似的供著。
“老烏婆”相當有家族榮譽感,不遺餘力幫襯孃家和呂家,因她與妹妹感情甚深,所以愛屋及烏,把呂茶當親生閨女一般看待。
呂家當然也想攀附武家,舉家南遷赴任的時候,以呂茶身體柔弱受不了旅途顛簸之苦為由,將她寄養在侯府“老烏婆”身邊,只盼近水樓臺先得月,一旦她做了侯府的大娘子,那呂家返京便指日可待。
呂家的功利之心甚為明顯,不過一根筋的愚昧“老烏婆”就是幫親不幫理,她只認準呂茶做兒媳婦,將金蓮視為奪走她兒子的惡人,提起此事便恨的牙癢癢,外表一副菩薩像,內裡一副黑心腸,成日使出七十二般手段苛待折磨。
呂茶在侯府名為借住,不過分毫委屈都不需受,衣食用度的花費比大娘子更多,最過分的是,先前“老烏婆”還使計狠狠坑了一次金蓮,讓她出錢負擔綠茶表妹的花銷。
可憐的金蓮,受婆婆的欺辱也就罷了,還得用自己的嫁妝錢貼補綠茶情敵,不被活活氣死才怪。
見眼中釘兒媳一言不發,“老烏婆”自然要無事挑事,道:“金蓮,你看起來還是精神不濟的樣子,聽刁媽媽講,適才你還與她大談虛幻鬼神之論,彷彿神智也不大清醒了。
這兩年為了治你的病,武家遍請名醫、尋醫問藥,流水一般的銀子花出去,竟無半點起色,想想便覺得愁悶不已,原以為你出身於武將之家,還習過幾年武藝,身體比尋常女子康健,怎料卻比文官家的深閨女子還要嬌弱。”
景慄只覺洪荒怒火正在她的任督二脈之中烈烈燃燒,恨不能立即擼起袖子、拍斷桌子,和“老烏婆”痛痛快快地把恩恩怨怨掰扯清楚——
“臭不要臉的老烏婆!不但暗諷老孃腦子瓦特掉了,還嫌棄我體弱多病、吃藥費錢,老孃的病全就是被你這個黑心妖婆氣出來的,我不只要你花錢治,更要你拿命償!”
然而,這些全都是她腦中的狂想,倘若真的徹底翻臉撕逼,在場的侯府內眷皆會站在“老烏婆”那一邊,合起夥來顛倒黑白是非,到時候金蓮的“不孝”惡名就會傳遍汴京城,金家也會因此而受連累,落個教女無方的壞名聲,而景慄的解怨任務也將宣告失敗。
她暫且先把怨恨一筆一筆地記在小本本上,來日一併清算,先完成既定的解怨任務是關鍵,於是道~
“母親,兒媳的病情已有好轉,明日即可出城迎接侯爺。”
呂茶第一個表示反對,擺出一副為她好的架勢道:“春日的陰冷最是傷身,嫂嫂大病初癒,實該多多修養,不宜勞累出行,接表哥的事,由阿茶代勞即可。”
“沒錯!”烏婆老夫人幫腔道:“大郎傳回書信,說明晚要在家中宴請貴客,金蓮你的身子若是真的好了,就留在家中籌備酒席之事吧,好讓為娘我也鬆快鬆快,因你臥病在床,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由我這位老夫人做主,真是有苦難言、疲憊不堪。”
“大郎?”景慄暗自玩味這稱呼,一時間恍然走神。
宋代稱家中長子為大郎,本無可厚非,可這侯爺姓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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