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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幾次，她就拒絕了幾次。

後來唐明就不說了。

但是依舊留在唐家，和他們一起慢慢變老。

但是唐月牙他們是真變老，而唐明顯然是假的。

之後，唐月牙好像發覺了什麼。

找了個機會問他。

「是不是，我現在不跟你走，以後就走不了了。」

這個以後很玄學，大概就是她在這個世界壽終正寢之後。

唐明難得很正經，甚至唐月牙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深沉。

唐明嘆了口氣：「我一開始以為你在這個世界過完，就會又變成原來的樣子，可是這幾年我在發現你的生命能量像人一樣在慢慢地消失。

所以，我不知道······」

唐月牙頓時明白了。

應該是當時跑路的自己搞的這個搞的亂七八糟。

連唐明都弄不清。

唐明有些垂頭喪氣：「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這麼瞎搞的。」

他虎著臉問她：「跟不跟我走，趁著現在走，我覺得還來得及。」

如果，讓唐月牙在這個世界像正常人一樣變老然後死去，唐明沒有把握唐月牙會不會真正地消失。

唐月牙微微思索了一下，還是一樣的答案：「對不起了小明，我覺得我當時既然覺得逃跑，肯定就是想清楚的，而現在記不清楚前塵往事的我也是想要留在這裡。

小明，我喜歡這裡。」

這裡，有她的家。

「那我呢？」唐明問她。

「你還是選擇了他們，對嗎？」唐明突然抱住他。

眼裡閃過一抹機械冰藍色的冷意。

「對不起，小明。對不起，弟弟。」唐月牙很抱歉。

也緩緩抱住了他。

她的頭靠在唐明的肩膀上。

「謝謝你。」她道，「我知道，如果你想要強制帶我走，也是可以的對嗎？但是你願意陪我留在這個世界。

小明，長生不老也許是許多人的夢想，但是無論是原來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想要的都不是這個。」

「哈哈······」唐明突然低低地笑起來。

「當時你跑路的前一天，也說過這句話。」

唐月牙好奇問道：「我當時說了什麼？」

唐明眼裡的那抹冰藍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鬆開她，看著她的臉帶著笑意地回答：「你說：『小明，我不想要無窮無盡的活著了，我想要自由。』」

「這就是你想要的哪怕短短几十年的自由？」

唐月牙肯定地道：「我想是的。」

隨即又愧疚地看向唐明：「小明，我還是想說，對不起，我······」

她這樣好像選擇拋棄了他一樣。

誰知道唐明轉眼不復剛剛的溫情，又變成一副欠打的表情：「得了吧，老太婆，別說了，你也沒七老八十啊，怎麼就這麼婆婆媽媽了，我可不像你這麼傻，我能活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人類的誓言也沒有我永恆，是你傻選擇的不要，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唐月牙：拳頭硬了。

唐明看她這幅模樣，沒忍住又動起手把她的頭髮給揉亂了。

在唐月牙炸毛前趕緊收手，像只貓一樣瞪著眼睛：「你剛剛還說對不起我的，我就碰了你一下頭髮，你不能打我，你剛剛還說對不起我的······」

唐月牙冷笑：「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兩人追打了一下。

唐月牙勝利。

唐月牙喘著氣仰躺在草坪上。

「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