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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小孩，就把他們的孩子賣給別人，當做貨物交易出去，並以此收取錢財。&rdo;

牧耀像是陷入了回憶，露出自嘲般的微笑：&ldo;他們把我送到人販子手裡，我記得那個人販，他是個骯髒的老男人，他穿著用劣質布匹做成的花哨衣服，從西洋人那裡買來大煙，整日醉生夢死地抽著，把他的屋子裡燻滿了那種刺鼻的煙味。&rdo;

&ldo;這個人販收了不止我一個小孩，在我的記憶裡，他身邊似乎還跟著十一、二個左右的孩子，最小的還只是嬰兒，最大的也就七八歲。有男有女，有的是被父母賣了，有的就是孤兒，被人販子撿回去的。&rdo;

&ldo;這個人販有同夥，是個女人，似乎是人販的相好，但也只是利益物件。女人有時候也會給人販送來各種各樣的孩子，他們把孩子們賣到別人需要的地方去，工廠或ji院。&rdo;

牧耀說到這裡，神情似乎泛起一絲憤怒，儘管在他臉上並不明顯：&ldo;那個卑劣的男人，他挑選自己手裡長得漂亮的小女孩，強女幹以後送去城鎮裡的青樓，如果長得不好看，就賣給有錢人家為奴為婢。男孩大部分被賣去做苦力，才幾歲就得像個機器一樣，沒日沒夜不停勞動一直到死。&rdo;

&ldo;不過，男孩中偶爾也會有幾個長得好看的。&rdo;牧耀繼續道，&ldo;人販的相好，那女人突然有天送來了一個生了重病的男孩，看起來很瘦弱，也就七八歲吧，因為病得很重，被人販一直鎖在小屋子裡。&rdo;

&ldo;我曾偷偷透過窗戶上的破洞看過那孩子，他衣著華貴，眉清目秀，膚如凝脂，煞是好看，應該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只是病得很嚴重，所以後來被人販送去了一家倌兒館。&rdo;

&ldo;我記得那個男孩的名字，人販的相好送來時提起過。&rdo;牧耀欲言又止，低頭片刻，末了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ldo;魔尊殿下&rdo;。

賀千珏沒有等牧耀把話道完，而是主動笑道：&ldo;他叫賀千珏……對嗎？&rdo;

牧耀不說話了，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目不轉睛地瞪著賀千珏。

賀千珏情不自禁地笑：&ldo;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我們是當年興許有過一面之緣的故人？被送到了同一個人販的手裡並且被送去各種各樣的地方？或者你想藉此嘲笑我？因為我們曾經共有的那段經歷？&rdo;

牧耀對賀千珏搖頭道：&ldo;不，我提起這個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想還給你一樣東西。&rdo;

牧耀說著，掏出了自己身上掛著的儲物袋，修真之人基本上都會在身上配備這種能容納大量物品的空間口袋，也有叫乾坤袋的。

牧耀在儲物袋裡搜尋了一番，半天才摸出了塵封在袋子裡面很多很多年的舊物，並且拿給了賀千珏看。

賀千珏往牧耀的手心裡一瞧，發現那是個小小的玉佩。

很破舊的玉佩了，恐怕經歷了很長時間的歲月磨礪，導致玉佩上原本的花紋模糊不清，還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劃痕。

&ldo;那個被送來的病重男孩確實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他身上值錢的物品本來都已經被女人給搜刮乾淨，不過這個玉佩似乎被疏漏了，落在了男孩曾經躺過的床上。我被人販子命令去打掃房間時發現它，所以就收了起來，一直……留到了現在。&rdo;

賀千珏盯著牧耀手心裡的玉佩看了很久，在他遙遠的記憶中，這個玉佩似乎是賀千珏的父親&ldo;賀九明&rdo;留給兒子的，同時也是賀千珏過世的母親在寺廟求佛時，被僧人開光過的玉佩，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