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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拉著椅子請我爸坐下來吃飯,我爸乾巴巴地笑一笑,說你們吃吧,你們吃吧。
說完,我爸就要出門。章晨要送我爸,我不讓,我說我送。我把我爸送下樓,我爸說,今天下午你們就去吧。
我說,下午去。
我爸指指我手中的錢,示意我把錢收好,當然,我也明白他在強調該辦的事情一定要辦好。
在去省城的路上,章晨就我爸早上突然來訪一事反覆問我,並在詢問中夾雜一些他的猜測。我不能不承認章晨的猜測基本指向是對的,也就是說章晨猜測出來,我們這次突然去省城作新婚旅行,一定與什麼特殊的事情有關,一定與二癢有關,一定不是什麼好的事情。章晨一臉認真地說著,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當然,章晨是不是猜測到二癢做了“不要臉的事”,我不好判斷。事實上,在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二癢到底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因為我只從我爸那裡知道二癢做了“不要臉的事”,不過,以章晨的聰明,關於二癢的事,他一定想得比我還要多。
第二次做新郎,章晨好像不是太激動,畢竟不新鮮嘛。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累了這麼多天,眼袋也腫了出來,說話時不停地向前後左右看,不知道是怕火車上的其他人聽見,還是向別人顯示他對事情的判斷能力很強。
說實在的,我不想讓章晨再提這個事,我的情緒低落到極點,但是章晨還是像個娘兒們一樣,喋喋不休,氣得我在章晨的大腿上狠狠地擰了一把,章晨的大腿肌肉很發達,我擰一下對他沒起什麼作用,反倒把我的手指硌得好痛。
對章晨的判斷我未置可否,我不是怕家醜外揚,況且章晨現在已經不是外人了,他是我們秦家的女婿了。只是我不願意就這個問題多想了,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我是和我的新郎一起,我們是在新婚旅行,但是我一點也沒有興奮和幸福的感覺。我和我的新郎沒有卿卿我我,而是愁眉苦臉地為我妹妹的“不要臉的事”不停地爭吵。
要知道,我是在新婚的第二天,帶著我父親的命令去處理我妹妹所做的“不要臉的事”。
我想,大概,我是這個世界上惟一一個與再婚的新郎一起,帶著父命去解決妹妹給家庭帶來恥辱的新娘!
二癢的故事之一
自從二癢上了大學以後,二癢的有關資訊,我基本上是透過我們家裡的其他人瞭解的。
二癢在校期間往家寫信打電話從來沒有找過我。我也接過二癢打過來的電話,二癢到省城以後不久,開始使用普通話,我一接電話就能聽出來,我很自覺,很知趣地把電話交給其他人,不是我媽就是我爸,不是我爸就是我是姥娘或者我姥爺,如要他們都不在,我就讓三癢來接電話。寒暑假期間,二癢回到家不是去找她的高中同學去玩,就是一個人紮在我媽的房間裡四處打電話,打給誰,我們都不清楚。寒暑假期間,據三癢說,她二姐的外語好得很,打電話全都用外語。所以三癢判斷她二姐是在跟老外通電話。吃飯的時候,三癢就問二癢,二癢對與老外通電話這事實並不否認,很自豪地說那人是湯姆,美國麻省人,在省城一家外資企業做經理,喜歡打網球,會跳很瘋狂的勁舞比費祥還要瀟灑。二癢的口氣和表情讓不懂事的三癢羨慕得口水差點淌到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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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印象中,假期對我和二癢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二癢在家期間,跟過去一樣,基本上不跟我說話,看到我跟沒看見一樣。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廁所裡頭都可能碰頭,天天見面像外人一樣,心裡總不舒服。有時候,我也想,我們畢竟是姐妹,一個媽生的,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想找個機會跟她把多個來的緊張關係緩和一下,但是二癢這死妮子根本不理我這一套,我腆著臉喊她吃飯,她裝聽不見,端上飯碗從我身邊走過,還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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