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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有人十七歲。
但每一個人的十七歲,都只有一回,所以才要不遺餘力。
原主選擇用毀掉別人來發洩心中的怨恨,並不會使他得到救贖。
心向陽光,才能看到充滿生命力的爬牆虎。
一整晚都在想要怎麼問秦陸關於秦泗山的事情,真有了機會,秦悠反而有些侷促。他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坐在他身邊的秦陸視線越過他落在窗外的爬牆虎上,似乎並沒有溝通的意思。
他轉頭飛快的看了眼後排的季向陽,小胖子坐的端正且慫,一左一右坐著面色煩躁的吳水和王宿。
他們一直盯著秦陸,他桌洞裡靜了音的手機時不時發出嗡嗡的震動聲,應該是他們發的,秦陸卻不理會,任它自顧自響了又響。
生物老師語調平平的講著神經元,禿了頂的頭上僅剩的幾縷倔強黑髮隨著風扇帶起的風飄啊飄。
「為什麼換座位?」秦悠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
秦陸撐著腦袋看他一眼,挑起的嘴角像壓了一千斤水泥一樣不甘不願:「關你什麼事兒?」
對方不合作的態度讓秦悠不再試圖交流,翻開兩指厚的筆記本開始認真聽課。
秦陸不看黑板,只用腕子撐著腦袋看秦悠記筆記。黑色水筆記老師的板書,藍色水筆補充課本詳解,紅色的記號是待解答的疑問點。
「你每門課都這麼記筆記?」秦陸看了一會兒冷不丁開口。
筆尖頓了一下,秦悠不知道他想幹嘛,嗯了一聲。
「還真是好學生。」秦陸把自己的生物課本從書包裡扒拉出來,翻得嘩嘩響。
上面乾乾淨淨,連個名字都沒寫。
他像是一時興起,頭也不抬非常不客氣的道:「給我支筆。」
秦悠皺皺眉,遞給他一支水筆。
「你怎麼上課連支筆也不帶?」
秦陸不理他,翻開扉頁在正中間龍飛鳳舞的寫上了自己的大名,愣是整出了簽名的架勢。
那字倒不是秦悠想像中的狗爬字型,反而遒勁有力,看著倒像是練過一些的。
他很公正道:「字不錯。」
「那當然。知道陸海潘江嗎?晉朝的陸機和潘岳都是才華橫溢的人,所以我才叫這名。」秦陸神色寡淡,臉皮極厚,說他胖他就喘。
「你還知道陸海潘江呢?」
「秦泗山說的,」秦陸冷淡下來,嘴角諷刺的上揚了一下,「我媽本來想起名叫秦葉的,用他們的姓。後來秦泗山說陸海潘江寓意好,才改了現在的名字。」
他提到秦泗山就敗了興致,背對著秦悠趴在胳膊上,自顧自睡了。
秦悠卻愣在那裡,腦海中一片空白。
秦葉?秦陸?
雖然秦陸一直對他爸直呼其名,看起來感情並不好,但他一直把陸海潘江記在心裡,顯然認為秦泗山至少取這名字是用了心的。
但他不知道秦悠的母親叫做陸知恩。
秦悠的筆尖無意識的劃亂了工整的筆記。
秦陸。秦泗山,陸知恩。
秦悠握住筆的手指用力到骨節發白,只覺這一切荒謬至極。
第3章 被家暴的富二代3
心煩意亂的秦悠整個上午的課都沒聽進去,始作俑者卻事不關己的一覺睡到第四節 課。
他的右臉被過於熱烈的陽光曬得發紅,左臉到額頭則壓出了整齊的校服紋路。秦陸半眯著眼甩著枕的發麻的胳膊,看上去懶散又惺忪。
「陸哥,今天還是吃米線嗎?」
伸個懶腰的功夫教室裡的人已經衝出去了大半。學校的食堂只有一層,二十個視窗給三個年級上千名學生分,晚一分鐘隊伍都能排到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