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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直接交給手下的研究生負責,張釋與沒有人好差使,只好親自上了。
資訊院號稱Z大第一大院,考試周一共五天,早上八點到晚上九點,教室燈火通明。
監考是個累人的活,看似輕鬆,或站著或坐著,悠閒自得的很,其實精神要一直集中著,就怕出什麼紕漏,一場考試一百分鐘,中途一句話都不能說,甚至上個廁所還得找老師來替班。好在張釋與耐得住寂寞,他真正發呆時極其專注,盯著講臺下的某張課桌,表情嚴肅眼神犀利,其實心思早不知哪去了,倒是那個倒黴的考生,大冬天的硬生生嚇出了一頭冷汗。
沈務那天之後再沒騷擾過張釋與,反而文敏安和張釋與聯絡頻繁。文敏安做事幹練,閒時也是個囉嗦的性子,她傷在腳上,出不了門,乾脆窩在宿舍裡,無事時抱著手機電腦,左邊電腦開著電視劇,右邊手機一刻不停地發訊息給張釋與。可憐張釋與用了好幾年的小手機,差點沒被漫天蓋地的訊息推送卡宕機。
文敏安愛聊,從哪個雜誌終於肯錄用她的論文到最近哪部電視劇好看,說得頭頭是道,張釋與大多數時候不回,偶爾回個“嗯”“哦”,她一個人就能把話題接下去。
這些話題進行下去,往往都會走到同一個方向,那就是沈務。
張釋與知道這個小妮子怕是真對沈務動了心思。他心裡惋惜,世人皆以貌取人,沈務不是好人,卻靠著一副好皮相騙了他母親,騙了沈湛沈清兩兄弟的母親,騙了文敏安,還有張釋與不知道的地方數不清的好姑娘。他一向不管別人私事,對文敏安有心勸誡也不知從何開口,只好乾脆關了網路,眼不見為淨。
萬萬沒想到文敏安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個性,她騷擾張釋與多天無果,乾脆拄著柺杖,拖著她那條被紗布包得密不透風的殘腿堵在教職工宿舍門口攔張釋與。她要強,也不知站了幾個小時,支撐身體的那條腿抖得厲害,還是拄著拐站得筆直。
張釋與剛到職工宿舍大院門口,就看文敏安那麼站著,臉被風颳的青白,幾縷長髮擋著臉,嘴唇凍得發烏,看到張釋與後快要哭出來,當真我見猶憐。張釋與見她是冷壞了,趕忙走過去,脫了自己身上羽絨服給她披上。
“張……張老師……”文敏安牙齒都在打顫,她在冷風裡吹久了,張釋與的羽絨服上帶著些溫暖,她下意識就把羽絨服裹緊了。
文敏安一個姑娘,張釋與不好帶她回自己宿舍,只好指著旁邊的奶茶店說:“先去喝點熱的暖暖身子,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張釋與把文敏安攙進奶茶店,找個靠裡的位子坐下,又幫她點了一杯熱飲,之後就不知該如何是好。文敏安捧著熱奶茶端在嘴邊慢慢喝,也不說話,張釋與無事可做,只好玩手機。
沈務好幾天沒騷擾過張釋與,偏偏這時候又來了電話,張釋與看看對面的文敏安,掛了,沒想到沈務鍥而不捨,第二通電話不過幾秒之後,張釋與不知該不該接。
“是沈先生嗎?”文敏安喝了大半杯熱奶茶,室內暖氣又足,總算緩過勁,輕聲說道。
張釋與訕笑著點頭,接了沈務電話,“先生。”
“釋與,你在哪?”沈務語氣不善。
“在實驗室,有幾組資料誤差太大,全部要返工,今晚估計要忙通宵了。”張釋與轉頭看向窗外,眼都不眨。
“是嗎?什麼實驗這麼緊要?”沈務一向不過問張釋與的工作,今天卻問的仔細。
“先生,我這邊還忙,沒什麼事就掛了吧。”
張釋與掛了電話,文敏安正好喝完一杯奶茶。
“還要嗎?”張釋與問。
文敏安搖頭,“張老師,我不是故意跑來麻煩你的。”
“我就是想跟你打聽打聽那天那個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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