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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陶酥的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捶握的雙手也跟著緊了些,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宋桑池的臉,不願意錯過哪怕臉上的任何一點情緒反應。
從最開始的一團亂麻,到宋桑池出現在她家門前,她腦海中的那些混亂也隨著答案逐漸清晰地浮出水面而漸漸消散,一些事情她已經在心裡有了結論。
其實現在就只是等宋桑池一個準確的答案而已了。
這句話看似問得莫名其妙,可兩人都知道陶酥到底是在問些什麼。
宋桑池輕笑著,垂了垂眸子,她低聲開口:「很早,很早。」
四個字,將這個額範圍拉得很大很模糊,讓陶酥能有足夠的想像空間,不過陶酥這樣一個人似乎並不是很喜歡試探,她更喜歡尋根究底:「很早是多早?」
見她這樣執著宋桑池不免有些無奈,她往前幾步,繞開了陶酥走到了沙發跟前好不自然地坐了下來,抬頭朝陶酥望了過去:「很早就是……你幾次三番試探我的時候太著急,露出了破綻。」
「比如,論文。」說完,宋桑池挪開了自己的視線,「我準備那篇論文的時候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除了樹洞。」
她給了陶酥一個確切的時間點,論文,確實是她最早起疑的時候。
宋桑池大約知道一個人藏了很久的秘密被人忽然揭開的時候會有一些接受不了,她願意給陶酥一點時間緩和一下心情,樹洞是橫戈在她們兩人之間一個透明的秘密,這個秘密遲早都要被揭開,只是早與晚的問題。
「竟然這麼早……」得到了準確的答案,陶酥這會兒開始驚訝起來。
和宋桑池想像中的反應不太一樣,陶酥的思維很快跳轉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那也就是說,後來我收到的那些傾訴都是你故意發給我看的,就那些……」
玩具啊,想要戀愛啊,想要睡她。
陶酥這才發覺原來很多事情以文字的形式呈現出來,羞恥度會比用嘴說出來要小上很多,至少現在讓她複述一邊宋桑池曾經在樹洞裡發給自己的那些文字,她說不出口,甚至覺得有些燙嘴。
明明發這些傾訴的人並不是她,她卻替人覺得害羞,然而當事人卻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沙發上,嘴角噙著絲絲笑意,沒有一點窘迫的害羞的模樣,表現得稀鬆平常的樣子。
宋桑池往前傾了傾上身,支起手肘撐在了翹起的膝蓋上,拖住下巴朝陶酥望來:「哪些?」
「難道我有給你發什麼奇怪的話嗎?」她故意問,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陶酥的表現。
心窩處忽然泛起些許癢意,彷彿有根輕盈的羽毛在撓動。
可愛的人害羞的時候便成了雙倍可愛,宋桑池身上是有些癖好的,陶酥越是害羞的時候她就越是想要逗弄,不肯放過,這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有沒有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陶酥被問得有些惱了,她皺了皺鼻尖,忽然想到一個十分適合用來形容宋桑池的詞語,「披著羊皮的狼!」
披著羊皮的狼混入了羊圈,可憐小羊還沾沾自喜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陶酥一直以為自己是那個躲在暗處窺視宋桑池的偷窺者,心裡還偶爾會產生一種負罪感和愧疚感,然而誰知道,她以為只是她以為,這所謂的「窺視」,不過是宋桑池一手引導的。
她以為自己是獵人,在觀察獵物,殊不知宋桑池才是那個真正的獵人,而對方所發出來的每一次傾訴,不過都是引誘自己入局的陷阱,誘餌一點一點的丟擲,讓她主動靠近,最後深陷。
陶酥有點負氣了。
宋桑池自然瞧了出來,不過她卻不緊不慢,為自己辯解著:「我可沒有,難道不是你先認出我來,然後蓄意接近我想要探究我這個人嗎?」
她彎了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