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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著美好的月亮它不願打擾一對有情人重逢時刻,放任她們互訴衷腸。
在宋桑池所熟悉的數學領域裡,一一驗證是最笨,最簡單,也最為繁瑣的一種辦法,聰明人往往喜歡一步到位,而不是這樣繁瑣地驗證。
不過這樣的理論並不適用於所有場景,就比如,此時此刻。
宋桑池以為,在此時此刻的今晚,陶酥的身上,用那種最為「繁瑣」和「笨拙」一一驗證的方法才是最聰明,且最恰當的一種。
在遇到陶酥之前,她大多數的時間都花費在了研究和實驗上,她擅於做實驗,也喜歡做實驗,為了確定一個結果的準確性而反覆去驗證一件事情,是她經常會做的事情。
所以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可以說是駕輕就熟。
到底是哪裡想念呢?
究竟是哪裡呢?
陶酥緘默不語,避而不答,卻不知曉,人身上能開口說話的地方並不是隻有嘴巴一個地方而已。
人類本就是狡猾而又貪婪的動物,宋桑池並不否認,自己從見到陶酥的第一眼起就已經開始貪圖對方身上的東西了,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她變本加厲,她不知收斂。
她還貪得無厭,想要更多更多。
不過她卻有些輕敵,將人小瞧了,兩人之間的主導權不知不覺間從一人手上轉移到了另外一人的手上,宋桑池陡然落了下風,成了被動的那方。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月亮又再重新露出頭來,見證著這一切。
兩人從玻璃玻璃房子裡走了出來,帶著渾身潮熱的濕氣,房間裡的冷氣也在急速發揮著自己的作用,總算叫人不會覺得過於潮熱。
不多時,房間裡響起了吹風機的聲音。
「嗡嗡嗡」的聲音驅散了陶酥腦中迴蕩的清凌凌的水聲,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尾,用指腹揉搓了一下,覺得乾濕度差不多了,便開口制止了宋桑池的動作:「好了,不用吹了。」
話音落地,吹風機的「嗡嗡」聲響並沒有因此停下,大約是風聲過於吵鬧,將陶酥的聲音掩蓋了下去。
說的沒用,陶酥只好用自己的行動制止。
她轉過頭來,抬手捉住了宋桑池纖細的手腕。
由於此時的宋桑池是跪坐在床上的,背脊挺得筆直,手裡斜握著吹風機的柄端,以至於兩人的角度就是一高一低,四目相對,宋桑池下意識就按掉了吹風機的開關。
「嗡嗡嗡」的噪聲終於在耳邊消失,整個房間也重新回復了極致的安靜。
除了彼此起伏的呼吸聲,以及……陶□□腔裡心臟跳動的聲音。
宋桑池拿不準陶酥的意思,也沒有聽到剛剛那句吞沒在一片噪聲裡的話,所以看著對方確定了一遍:「不吹了嗎?」
「已經吹好了,我不喜歡把頭髮吹太乾。」陶酥蠕動著雙唇,回答著。
她的臉是微微仰起的,床頭暖黃色的燈光恰好映入她黑色的瞳仁裡,好似浩瀚無邊的宇宙中那唯一閃耀的星辰。星光閃爍,閃進了誰的心裡。
宋桑池沒有放過這個絕佳的角度和機會,她挺直的背脊稍稍鬆了松,整個人往下沉了沉,便在陶酥的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不多時,房間裡最後一盞床頭燈也跟著熄滅。
夜色的黑侵襲而來,她們鑽入了柔軟的被窩裡。
陶酥聽到枕邊傳來一聲令人安心而又輕柔的語調,輕輕落在她的耳畔:「晚安,寶貝。」
分離的時間不算特別久,但宋桑池也不得不承認,今晚是她這差不多半個月以來睡得最為香甜的一個晚上,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人一起入睡。
一夜無夢,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