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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沒有回答,今天過生日,你快樂嗎?」宋桑池將被子放置一旁,輕聲開口。
快樂嗎?
這個問題,陶酥還真沒法回答。
今年的生日比之以往任何一年的生日都過得要普通,低調,沒有三兩成群的親朋好友,沒有徹夜狂歡,沒有熱鬧和瘋狂,僅僅只是叫上兩三個人簡單吃了頓飯就完事了,和這一年中的任何一天都沒什麼差別。
今年生日唯一可以期待的點,大約就是宋桑池要給她的禮物了,也正是因為這點期待,所有的普通在她眼中都變得不普通了起來,所有的平凡都變得有意義。
所以……
「今天還沒有過完,我現在還不能夠回答你的問題。」
陶酥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她垂眸望向伏在自己小腿側邊的人,只見那雙清冷的眼眸裡已經染上幾分媚意,正盯著自己看。
四目相對,似有點點星火跳躍,奇怪的曖昧因子在成倍瘋長,宋桑池趕在她們彼此都要被這曖昧的火焰吞噬掉之前,率先移開了眼神。
「也是,我的禮物還沒有給你呢。」說著,她一隻手撐住沙發麵,緩緩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麼。
陶酥的眼神隨著宋桑池的動作移動而移動,緊緊黏住,一刻也不想挪開。
她看到宋桑池拿起紅酒瓶,往已經空了的杯子裡又再滿上了大半杯酒,這杯酒搖搖晃晃,最後送到了她的面前。
宋桑池的語調慵懶,又夾著幾分笑意:「喝完這杯酒,禮物就要出場了。」
是預告。
陶酥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中,顫了一下。
她毫不猶豫將對方手裡的酒杯接過,然後看到人又再轉身,離開了客廳,鑽進臥室裡。
宋桑池走的時候,還順手將房子裡的燈悉數滅掉了,所以現下屋子裡黑漆漆的,除了窗外灑進來的點點白月光以外,再沒有其它任何可以照明的東西。
夜晚黑得徹底,將一切籠罩在內,滋生了幾分旖旎。
陶酥一雙眼眸也緊盯著主臥方向那扇虛掩的門,只等著宋桑池從裡邊出來。
前後大約五六分鐘的時間,陶酥如坐針氈,只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杯子裡的酒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被她喝了大半,還剩下少許一些。
酒意上頭,躁意也浮了上來。
好在,宋桑池也沒在裡面折騰太久的時間,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的那一剎,陶酥捏住杯子的手也跟著緊了緊,她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只看到一個模糊人影穿著一身輕紗質的舞衣赤著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緩緩朝著她這邊的方向走來。
行至客廳與臥房的拐角處,恰好冷色的月光斜斜的照了進來,讓人得以一窺全貌。
陶酥呼吸微窒,心跳也跟著慢了半拍。
原來是進去換裝去了……
她的大腦現在便處於一片空白的階段,已經全然沒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客廳裡的音樂聲是什麼時候響起的,天花板四角微暗的小燈是什麼時候開啟的,以及她中杯子裡的紅酒到底是什麼時候灑掉的,她都記不清楚了。
她滿心滿眼,此刻全都被宋桑池裝得滿滿的。
一顰一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個優雅的舞步,薄薄的輕紗自她眼前揮舞而過,當她伸手去抓的時候,卻又早已遠去,叫人撲了個空。
那種明明近在咫尺,卻怎麼也抓不到的心癢感被拉到了極致。
合著音樂節奏的起伏,宋桑池的舞蹈忽急,忽緩,忽快,忽慢,陶酥只覺得對方的手裡肯定握著一根隱形的絲線,這根絲線連線著她心臟最深處的地方,只要宋桑池拉一下,她的心也就跟著動一下。
不到片刻的功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