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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設想無數次要將它丟掉,每次剛要脫手又抓回來,我想這丟掉的不是所謂的貞潔名聲,而是我被破壞的美好青春。五十萬,買斷一個人的平靜生活,在他們眼裡,我是如此廉價。」
「那在你自己眼裡呢?」衛司融問。
盛雛霜眼裡閃過絲迷茫,她…自己嗎?
「這兩年裡你很優秀,次次考試年級第一,代表學校參加奧數比賽也榜上有名,這次高考會考差嗎?」
這是對一個常年被稱作學霸的質疑,自尊心強如盛雛霜下意識搖頭。
「嗯,不僅不會差還會非常出色,這是對你父母最好的回饋,也是給自己最好的交代。那麼大好的前途要毀在一個人渣身上嗎?」
衛司融眉眼柔和下來像個知心的鄰家大哥哥,他樣貌俊秀,平時沒表情,可真當他想靠近一個人,披上的偽裝使得他毫無攻擊力,只會讓人想親近,忍不住傾訴。
這張臉配上足夠耐心溫柔的引導話語,讓盛雛霜放下戒備,輕聲說:「那我受過的傷害呢?」
「你相信我嗎?」衛司融問。
盛雛霜沒回答,垂眼看著手裡的銀行卡,半晌往前一遞:「我想和過去兩年不間斷的噩夢一刀兩斷。」
有這張卡就能確定實施強暴的人,衛司融剛要伸手去接,沙發上的盛母一躍而起衝過來,化身瘋婆子尖叫道:「不行,你不能拿,這事關她的名聲,我不能讓你們輕易帶走這張卡。」
盛雛霜臉色微變,失聲喊道:「媽!」
周查惦記衛司融病還沒好全的事,在盛母衝撞到他前先伸手連人帶卡拉到自己身後,單手按住她肩膀,待人站穩,主動帶著衛司融拉開距離,臉上沒了笑意。
衛司融有片刻眼前發黑,緩了緩才抬眼看向臉色盡失的盛母,拍拍護犢子似的周查。
「你在怕什麼?」
盛母身軀微微一震。
「他再有錢犯法了也要向法律低頭,這件事不是你們的錯。」衛司融說。
「我是顧及對錯嗎?」盛母眼睛通紅哭不出來,嘶啞道,「你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有多重要,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不會有人同情你,只會說你不自愛,說為什麼那個人不碰別人偏偏碰你,還不是你不知廉恥?霜霜,這個世界對窮人包容度太低了,對女孩更甚。」
盛雛霜張張嘴,聲音微弱道:「媽,即便被萬人非議,我也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盛母搖搖頭:「我不能讓你那麼做。」
盛雛霜露出個苦笑來:「沒關係,讓他們拿走吧。」
盛母還是不肯,望向周查的眼神有懇求:「警官,求求你把卡還給我吧,你就當我見錢起意,不顧女兒感受,想要五十萬過安穩生活,不追究那個人的責任。」
周查眉頭擰得死死的,義正言辭拒絕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不報警,也不想惹別的事,這有錯嗎?」盛母崩潰問。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和衛司融最初想法早就背道而馳,這一切變故全來源於盛雛霜。
他偏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少女,在周查冷聲解釋和盛母苦苦哀求聲裡突兀道:「你們把錢軍濤帶去了哪?」
盛雛霜唇角詭異笑容轉瞬即逝,抬眼很冷酷地看著他:「不知道,衛顧問,我相信你不代表你能從這直達勝利,想要找到貓貓,得腳踏實地一步步來。」
這時衛司融警覺必須修正一件事,先前認為她在整個計劃裡是知情人,現在恐怕還要加上個策劃者。
同時還得到個重要線索,林繡莓給的遊戲規則中提到的貓貓顯然不是她而是錢軍濤,所以她沒想自殺。
那麼沒在規定時間裡找到人,死的就是錢軍濤。
按照因果結論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