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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囊裡的水本是她帶過來洗手用的,卻不料此刻派上了用場。
然而火勢卻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燒到她們面前了,她們如果再不出去,就要和這些屍首一起陪葬了,所以她們必須賭上一把,此時出去,只希望那兩個放火的人已經離開了。
束穿雲和元凌彎著腰掩著口鼻正要從牆角向木門的方向移動,而木門處已是火光沖天,正是搖搖欲墜。
忽然「啪嗒」一聲,木門倒在了地上,一個黑衣人影衝進了火海。
元凌握住了束穿雲的手,防備的望著黑衣人。
他罩著黑色面紗,束穿雲看不清他的相貌,然而他那雙猶如鷹一般的利眼淡淡睃了一眼她們二人,低聲說道:「還不走。」說完後,他就率先走了出去。
元凌愣了愣,隨後回過神拉著束穿雲疾步穿過火海,直到站在了院子裡,兩人才鬆了口氣。
束穿雲回頭望著屋內的火勢,若有所思。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黑衣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元凌扯住了猶在發愣的束穿雲,追隨著黑衣人的腳步消失在了夜色裡。
朦朧的月色在樹林間忽隱忽現,腳踏樹枝的聲音和著夜梟的叫聲,讓人產生一種逃亡的錯覺。
也許,她們就是在逃亡。
「方才那兩人被我引開了,這會應該又回去了,」黑衣人停了下來,背對著她們,那意思應該是讓她們不要再回去了。
「你是誰?」束穿雲跟著元凌一路跑來,已經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身邊的大樹,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的背影,這是她和他第二次見面了。
「你不必知道,」說完黑衣人頭也不回的飛身而去。
束穿雲抬頭,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敢情就我一人不會武功啊……」
束穿雲不由有些挫敗,她有心疾,雖然這具身體很健康,但心疾彷彿被刻在了她的腦海里一般,只要劇烈運動,她就會渾身不舒服。
哎,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怎麼那樣像?不會的,怎麼可能?」束穿雲這邊猶在感慨,就聽到了身後元凌自言自語的聲音。
「阿凌,你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我剛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元凌說著走上前,擔憂的望著束穿雲,「穿穿,你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束穿雲擺擺手,「我無事,你想到了什麼事?」
元凌方才只是覺得那個黑衣人很像某個人,但是這想法也不過一瞬間,很快她就甩掉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是他呢?
「就是我想起了我哥,」在束穿雲詫異的眼光中,元凌頓了頓,忽而說道:「他不是養了一條大狗嘛,那狗叫大荒,你不知道大荒可聰明瞭,它的鼻子可靈了,你說我們以後再出門的時候,帶著大荒是不是有些用處?」
束穿雲看著元凌,眼神古怪,她在懷疑元凌是不是和她一樣,並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不然為何元凌的想法總是如此讓人意外呢?
元凌被束穿雲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扭著身子踢了踢地上的樹枝說道:「我也是聽柳仙人說的,他說前朝就有大狗替人伸冤的故事,所以我就想著也許我們家的大荒也有這本事。反正,帶上大荒沒有壞事,只要它的主子不跟在身邊就行。」
束穿雲撲哧一笑,「依你這麼說,我肯定是要見識見識這個大荒的本事了。」
「真的,我不騙你,我改天把大荒給弄出來,你見了就知道了。」
元凌原本是想拿大荒堵住束穿雲的問話,卻沒承想,此時她忽然覺得,如果以後再要跟著束穿雲一起查什麼事情,帶著大荒肯定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我等著,」束穿雲笑道,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