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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燕嬌不由多看了他幾眼,昨日謝央在講到嶽臨時,微微頓住,又觀這嶽臨的態度,只怕他不屬任何一派,才讓謝央留意的吧。
嶽臨長著一張國字臉,瞧著很是正派,嘴角一圈髭鬚,笑露八齒,甚是標準,只燕嬌瞧他笑著,總覺得渾身不自在,這人倒是比她外祖還殷勤些許。
燕嬌無可奈何,將目光又再次移向那些伴讀,正瞥過燕洛,卻見他站沒站相,只搖著扇子,一臉嘲弄地看著她。
嘖,只怕之後這文華殿要太平不了了!
剛剛燕嬌同嶽臨說話時,這些伴讀自然聽得清楚,也聽到她說話結巴,有的壓抑笑意和譏諷,如燕洛一流,還有一些卻是面露擔憂,如‐‐
燕嬌看著那個緊蹙眉頭,一臉擔心望著自己的人,眨了眨眼,左思右想,也不記得畫像上有這麼一號人物,明明她挑的都是長得極好的人啊!
這倒不是說這人長得不好,只是和她選的伴讀還有燕洛站一起時,確實稍微欠缺了些。
但為人端正,眉宇之間有正氣,只是一直挺著腰板,瞪大眼睛,蹙著眉頭看著她。
燕嬌:&ldo;……&rdo;
那人見燕嬌看著自己,精神一震,連忙上前,甚是恭敬地行了個大禮,&ldo;學生盧清拜見殿下,嶽先生。&rdo;
燕嬌:!
其他伴讀見盧清施禮,也跟著朗聲道:&ldo;學生拜見殿下,嶽先生。&rdo;
而燕洛只略略欠了個身,嗤笑了聲,就直起了身子。
燕嬌此時滿心震驚,壓根兒沒在意燕洛,只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盧清起來,指著他道:&ldo;你你你說、你叫、叫盧、盧清?&rdo;
那個泛輕舟於群山之中的俊美男子?
盧清揉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回道:&ldo;是,殿下,學生便是盧清。&rdo;
燕嬌聞言,嘴角一抽,看來在畫像作假一事上,她外祖還真不算什麼。
她倒是低估了畫師,怪不得她那日看盧清的畫像,身姿如松,鼻翼挺正,有些像謝央,而一雙劍眉又似裴寂,整個人的五官,每一處都十分完美。
敢情哪一處都稍加潤色了,還是照著現成的模板畫的!
盧清有些不好意思,因他家遺傳不好,生怕太子看不上自己的畫像,便使了不少銀子,在畫像上做了那麼點兒手腳。
並不想在這第一道關卡就被卡下去,若是能長伴太子左右,自是最好。
如此可以說,盧清他爹吏部右侍郎盧微然是個實實在在的忠臣,而他自然與他爹一樣忠心耿耿,所以,在聽到燕嬌結巴的時侯,他才會心中擔憂。
因如今朝堂上下分了好幾派,皇帝又突然召了個兒子回來,群臣早亂了套,更聽得皇帝立這個兒子為太子,又要為他選伴讀,一眾大臣心思各異。
有的覺得這太子做不長,指不定死了或殘了,自然伴讀一事,能躲就躲,有的則是餘王派系,燕洛也在備選伴讀之中,也就將自家兒子的名字遞了上去。
還有一些是真的開心,若自己兒子能給太子當伴讀,那是臉上貼金的事兒,高興得就差連擺三天宴席,此類以盧家為首。
燕嬌看著盧清,心下一嘆,只點了下頭,又趕緊去瞧其他的伴讀,見畫像上頭上落花和倚柳的小公子都在,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可她掃了一圈,卻是沒看到那個坐臥山水間的倜儻少年,一時有些納悶:&ldo;咦?似、似乎少、少了一、一個啊?&rdo;
一眾伴讀互相瞧了瞧,不知少了誰。
燕洛那廝一揚摺扇,仰頭笑道:&ldo;敢、敢問、問太、太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