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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嬌奇怪裴寂為什麼非要等她授印之後,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裴寂笑著解釋道:&ldo;還未授印,殿下這太子一位不太安穩。&rdo;
燕嬌一愣,看著裴寂柔和的笑容,心神一晃,第一次有種裴寂才是最忠君之人的想法。
當日在太平府,裴寂是不是知道有人要刺殺她,或者說是他怕謝央會對她動手呢?
若是這般,那裴寂不顧皇命來太平府尋她,也就合情合理了。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即便皇帝維持平衡,讓裴寂與謝央相互牽制,更甚至用他們兩個一起牽制餘王,那為何裴寂相比這二人,會那般卑微呢?
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喃喃問出聲:&ldo;懷、懷安、安王這、這般忠、忠君,為、為何父、父皇那、那日那、那般對、對你,而你你、你還……&rdo;還對皇帝那般恭敬,叩首大禮。
後面的話,燕嬌吞沒在裴寂暗淡了的眼神中,只見裴寂斂了笑意,悠悠望向天邊。
那是第一次,燕嬌在他臉上看到一種不應出現在他這個年紀的蒼涼。
天邊夕陽已落山,只餘一線彩霞,唯留下點點殘光。
她聽到裴寂輕笑了一聲,似是自嘲,又似無奈地道了一句:&ldo;因我位本低微。&rdo;
作者有話說:
謝央:臣平素只有兩個愛好,談道便為其一。
燕嬌:那第二個愛好是什麼?
謝央紅了臉:不可說!
第12章 目的
壺珠自來喜歡打聽八卦,除了孟不呂的事,壺珠還同她說過謝央、裴寂,甚至她外祖的事。
聽壺珠說裴寂是稗官出身,如今又聽他這般說,她不免心下唏噓,因是稗官出身,身份低微,自不能像謝央一般,出自烏東謝家,又是當世大儒之徒,可在朝堂上下興法明令;也不似餘王,出生帝王家,身有倚仗。
所以,得臨高位,便要小心翼翼嗎?
直到裴寂離開,燕嬌都有些回不過神,那句話裡的悲愴與沉寂,散在風裡,揉碎斜陽。
要說皇帝糊塗吧,這朝中三股勢力,他又平衡得極好,可要說皇帝精明吧,他寵信一個會講故事的人,把他立了王,明明是最忠心,卻又最防備。
燕嬌搖頭嘆了一聲,眯著眼睛深吸口氣,看天邊那一線金光,餘暉照在宮殿的飛簷上,使其暗了顏色。
&ldo;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rdo;她聳聳肩,喃喃說了一句。
&ldo;公子,可算找到你了,真是嚇死我了!&rdo;壺珠小跑到她身前,一臉緊張,&ldo;聽他們說你打架了,有沒有傷到哪兒啊?&rdo;
燕嬌嘿嘿一笑,對著她轉了一圈,&ldo;你家公子英明神武,哪裡能傷到?&rdo;
壺珠聽她這麼說,撇了撇嘴,又不放心,扒拉著她,仔細看了看,不住嘟囔著:&ldo;公子,不是我說你,就你那點兒力氣,打什麼架啊?&rdo;
她目光落在燕嬌手中的瓷瓶,不由問道:&ldo;咦?公子,你哪兒來的瓷瓶啊?&rdo;
又嘀咕著:&ldo;還說沒受傷,沒受傷會有藥?&rdo;
燕嬌怕她繼續嘮叨,一把將瓷瓶塞到她手裡,腦袋一歪,朝她靠去,貼在她頸項間。
&ldo;嗚嗚,壺珠,我今天好累哦,我要吃冰團冷元子,鴨腳羹,還有甜糕。&rdo;她摟著壺珠的胳膊,腦袋一搖一搖地撒嬌道。
壺珠見狀,無可奈何,只拍拍她的肩,口中直道:&ldo;好好好,回去就給你做!&rdo;
似想到什麼,壺珠舔了舔唇,小聲問道:&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