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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攔住想要向前說話的岑千山,慢慢地卷著自己袖子。
這是一個以拳頭大小說話的世界,從來不需要講道理。
「哪怕是他做錯,你找上門來也是由我接著。嬸子若是不服,我今天可以陪你練練。」
牛嬸喏喏道:「我,那我一個女人,肯定是打不過你的。」
穆雪好脾氣地道:「換你當家的來,我也同樣奉陪。」
牛嬸跺跺腳,拉著兒子走了,「一家子野蠻師徒。兒子,走。以後不和這家人玩。」
從那以後,牛大帥有沒有找過小山麻煩,穆雪就不得而知了。但這條街上至少沒有人敢再當著面喊岑小山雜種,賤奴的話了。
那個咋咋呼呼的街頭小霸王,牛大壯居然會寫書?
穆雪好奇地翻開那一本《十妙街記事》
這本書相比其它咬文爵字,辭藻華麗的話本來看,顯得詞句平實,毫無文采。
又沒有什麼絢麗多彩的顏色內容做噱頭,難怪即使在書店也無人問津。幸虧穆雪專注查詢和自己名字相關的書籍,才會搜尋出這一本壓在架子底的舊書。
翻開那放置多年的陳舊書頁,只見第一頁上寫到:
我與穆大家毗鄰多年,相互熟識。穆大家其人聰敏才高,溫煦待人,對我們這些晚輩最是和善。
穆雪:啥?
第44章
屋內門窗緊閉, 陽光透過紙窗照進屋內。
落葉的剪影在窗紙上飄落,傳來細密纏綿的聲音。
穆雪坐在窗邊,緩緩翻動書頁, 記憶順著那些泛黃的紙頁, 回歸前塵往事。
她彷彿看見了一位在自己記憶中不算熟悉的鄰家小男孩,在自己死後, 抓耳搔腮地握著筆, 用生疏的文字,將印象中的自己一點一點的記錄在了紙上。
只見書裡這樣寫著:在我小的時候, 鄰居的那位穆大家對十妙街上的孩子來說,是一個奇怪而神秘的女人。
雖然她長得挺漂亮,卻是一個帶著點神秘色彩的「恐怖」人物。
我經常看見她抱著大包小包奇怪的材料從我家的包子鋪前走過。她總是邊走邊專注地思索著什麼,偶爾口中還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
她從不搭理身邊的人, 也不關心周圍發生了什麼事。那彷彿就是一個生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周圍的一切都她格格不入, 所有的生命都和她毫不相關。
最開始的時候, 我並不知道我們生活中許多十分便利的法器, 都是出至這位女子之手。
包括我家裡那個能夠迅速把包子烤成金黃色食物的法器,以及我們男孩最喜歡的,可以踩在上面跑得飛快的「溜車」。
我只知道這個奇怪的女人身後總會跟著幾隻大小不一的機械傀儡。那些看起來歪歪扭扭,還未完全完工的小東西, 卻是一種十分危險的物件。
這條街上每一個孩子都被父母教育過, 千萬不能在沒徵得主人同意的情況下, 去觸碰這些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東西。
我曾經親眼見過穆大家肩膀上那隻名叫「千機」的小鐵皮人,上一刻還呆呆傻傻吭哧吭哧歪著腦袋,下一刻就分解重組成了一隻令人生畏的鋼鐵巨獸。
那一日, 我站在包子鋪內,透過蒸籠上白色的煙霧, 看見她從貨街抱回來一個奄奄一息的小男孩。
那個男孩實在過於瘦弱悽慘,昏迷地睡在她的懷中,細c的雙腳上滴滴答答的血滴了一路。
我當時甚至以為隔壁的這位鄰居終於不再滿足於折騰鐵皮傀儡,準備將她恐怖的魔爪伸向活人的小孩了。
好在第二天一早,我就看見鄰家的院門被推開。
那臉色蒼白的小孩拄著柺杖推門出來掃雪。雖然他看上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