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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rdo;

江昶一怔：&ldo;為什麼這樣說？&rdo;

賀承乾轉過身來，他看著江昶，神色裡竟然有了點罕見的猶疑和煩悶。

&ldo;阿昶，沈霆這孩子……我感覺不太對勁。&rdo;

&ldo;怎麼個不對勁法？&rdo;

&ldo;我說不上來，直覺而已。&rdo;賀承乾壓低聲音，&ldo;這孩子，偽裝非常重，他給出的所有東西，都讓人難辨真假。&rdo;

江昶沒想到賀承乾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他有些艱難地說：&ldo;可我覺得他還不錯，承乾，這次沈霆可能是喝了酒，一時失態……&rdo;

&ldo;不是那麼回事！明白嗎！&rdo;賀承乾少有的不耐煩起來，&ldo;你別忘了，他是在誰的身邊長大的！不要以為他外表長得像阿樅，你就把他當成阿樅一樣的人！他和沈樅根本就不一樣！&rdo;

賀承乾極少這樣不客氣地和江昶講話，江昶更加困惑，一方面他覺得賀承乾這怒火來得很邪乎，另一方面他又明白，身為魂奴，尤其又是個資深的警察，賀承乾的直覺是非常靈敏的，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夫婦倆此刻站在警局裡，總不好當場爭辯個輸贏。

江昶嘆了口氣：&ldo;你也別那麼說藍沛，他總不可能教這孩子坑蒙拐騙吧？肯定是往好裡教的……&rdo;

&ldo;阿昶，你懂不懂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懂不懂什麼叫潛移默化？&rdo;賀承乾冷冷打斷他，&ldo;藍沛是什麼人，我不比你瞭解得少！我知道，你還在唸舊情，念你們1605同寢之誼，你不願把他當壞人看，可是在我看來他就是罪犯！警方無法繩之以法的罪犯！藍沛有苦衷，沈樅更有！難道你同情藍沛，就不同情沈樅嗎？&rdo;

江昶無言以對。

良久，他撫摸著賀承乾的背，輕聲道：&ldo;我知道，你和阿樅的感情深。可我和阿樅也不是陌路人呀。&rdo;

&ldo;正是因為我和阿樅感情深，我才對如今這樣一個披著他的皮，肚子裡卻揣著藍沛那種心腸的人，抱有萬分警惕！&rdo;

江昶苦笑道：&ldo;好了，咱們先別吵了，我進去看看沈霆。&rdo;

賀承乾這才不情願地指了指對面的審訊室：&ldo;他在那裡面，門沒鎖。&rdo;

他停了停，又加了一句：&ldo;我勸你，無論他說什麼，你都不要輕信！&rdo;

江昶推門走進審訊室時，沈霆正坐在窗前。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眼睛紅腫著，衣服上還有一股濃重的酒味。

一見到江昶進來，沈霆慌忙站起身：&ldo;市長先生……&rdo;

江昶見沈霆這副衰模樣，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

來的路上，他已經看過賀承乾發給他的&ldo;案發現場&rdo;監控。鏡頭中，沈霆拎著一瓶酒，首先是對著墓碑喃喃自語，然後就像個酒鬼一樣，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酒，最後他把酒瓶隨手一扔，就開始腳踢墓碑……

不管是誰，看完了這段監控，都能得出一個結論：這人喝醉了，趁著酒醉，來到有宿怨的逝者墓碑前，發洩心中憤怒。

監控只能看見影象，為了確保隱私，沒有錄下沈霆對著墓碑說的那番話。

所以這是個關鍵，江昶想，沈霆對他生父到底說了什麼？

他走到沈霆面前，做了個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