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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眼睛盯著電視螢幕，頻道換個不停。

&ldo;什麼時候的事情？&rdo; 蔣捷吃驚地問。

&ldo;一年多了。&rdo; 周正突然轉頭，笑著問蔣捷，&ldo;你問完了？沒完沒了的，我還有話說呢，你聽不聽？&rdo;

蔣捷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江山說得真對，周正不想讓他知道，他問也沒用。

&ldo;你說吧！我聽著。&rdo;

周正伸胳膊把蔣捷圈在懷裡，認真地說：

&ldo;我們去渡蜜月吧！&rdo;

&ldo;什麼？&rdo; 蔣捷不解地看著周正，&ldo;空路都封了，能去哪兒？再說我的實習已經結束，學校也開學，我該回芝加哥。&rdo;

&ldo;我忘了你還在上學呢！&rdo; 周正隨手點了煙，&ldo;那我先送你回去。給家裡打電話了嗎？他們嚇壞了吧？&rdo;

&ldo;還好，他們不知道尚金的公司在世貿。&rdo;

周正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把煙叼在嘴裡，伸手拿過來，看了看號碼才接聽：&ldo;江山？什麼事…嗯，我知道…好，你等一下，我換部電話。&rdo;

跟蔣捷示意了一下，周正走出房間。側身再躺下，渾身無力，蔣捷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累了，這會是真的累了。

空中交通全面暫停，因為急著趕回芝加哥，周正一行人只好選擇陸路。黑色suv疾馳在高速公路上，陽光燦爛地灑在道路兩邊的樹木之間。今年天氣涼得快，很多葉子已經開始變紅變黃，襯著尚未退色的綠色裡，斑瀾的層次讓人炫目。蔣捷一直在閉目養神，他睡眠向來很淺，更別說在車上，小小的振動，甚至樹木的影子略過，都能打斷他的淺眠。縱慾後痠痛難當的腰身，想到要在車裡坐上十幾個小時，他有苦難言，不禁皺眉。

&ldo;怎麼了？&rdo; 周正湊上前，手指頭溫柔地抹過蔣捷蒙著一層細密汗珠的鼻尖，&ldo;熱了就把外套脫了，你都冒汗啦。&rdo;

&ldo;不要。&rdo; 蔣捷睜開眼睛，立刻瞪了他一下，手摟緊立著的領子。

&ldo;怪人，&rdo; 周正大大咧咧，並沒有多想，眼睛朝外面掃了一圈，&ldo;今年秋天來得早，你看樹都變黃了。&rdo;

蔣捷也側過頭，抵在車窗上，應該是駛在賓州吧？這裡和伊州的一馬平川不同，丘陵起伏，山野間散落的楓樹橡樹，敏感地感知著季節變換，紅紅黃黃交叉在一起，真的很漂亮。不知道為什麼，蔣捷的眼神轉悠著就轉到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鬆鬆套著的那個簡單樸素的指環。在指環上有個很奇怪的符號，象圖騰，又象某種神符。蔣捷仔細看了半天，才看出其中的巧妙，原來是兩個j和兩個z拼寫在一起，因為設計精緻，象是個有特別含義的符號一樣。蔣捷想著，臉部的線條不禁柔和起來，周正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浪漫的？該不是又從江山那裡偷師了吧？

&ldo;看明白了？&rdo; 周正見他想得入神，討好地說，&ldo;我在江山的雜誌上看到的，發現正好是我們名字的拼寫，就買下來了。這個符號本來是有故事的，可我忘了。&rdo;

&ldo;是祝福還是詛咒啊？&rdo;

&ldo;廢話，當然是祝福，你去問江山，我對這些沒研究。怎麼樣？喜歡吧？&rdo;

&ldo;嗯，&rdo; 蔣捷點了點頭，&ldo;很喜歡。沒想到你那麼粗心，還能發現這其中的巧妙。&rdo;

&ldo;那段時間老是想你。&rdo; 周正坐直身子，微微閉上眼睛，&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