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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渴望抓住些什麼,程醫生是她這個時候所能抓住的惟一的稻草。
冬天來臨的時候,林小玄搬到了程醫生的家裡。怕冷的人只有和別人相依才能抵抗冬日的嚴寒。可是即使兩個人緊緊地相擁,林小玄還是覺得冷,尤其是當程醫生冰涼的手滑過她的肌膚,那種冷讓她覺得無助且蒼涼。程醫生不在家的時候,林小玄將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可是那徐徐送來的暖風並沒有給她冰涼的四肢帶來溫暖。那種刺骨的寒意使得林小玄對程醫生越來越疏離,即使兩個人仍躺在同一張床上。那記憶中曾經溫暖她的手常常在夢中回來,許言那燦爛的笑容也總是牢牢地佔據了她的腦海,不經意間總會調皮地閃現。
春暖花開,溫度在回升,可是林小玄心中的寒意並沒有減退,和程醫生的關係也沒有因為春天的到來而有所緩和。分手的時候,林小玄小聲地說:“抱歉,我需要的完美愛情不在這裡,她在能給我溫暖的手掌中握著。”
………【第二十九章 一轉身已萬水千山】………
蘇生的走,讓一切就此落幕。就像是看一場電影,螢幕上打出“END”,觀眾紛紛起身離開。而她,不肯走。執意不肯走。一個人留下來,從頭看起。
回憶,就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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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個很有才情的女子,但她喜歡探究那些美麗東西的來處。所以,16歲那一年暑假,她報名參加了一個美術*。那一年,是1986年。
她與他就是那一年相識的。他是班裡繪畫最好的。那時的他已經工作,在一家提花設計廠做圖案設計。那一年,他24歲。
她是班裡最小的,也是最愛提各種問題的那一個,教繪畫的老先生覺得她的問題實在太簡單,就指派得意門生他坐在她的身邊,回答她那些刁鑽幼稚的提問。她早已知他叫蘇生,早已知他是繪畫最好的,但她還是本著少女的驕傲說:“我叫楊梅,你呢?”
從此,他受盡她的惡作劇。不是一個轉身後,畫得好好的畫變了樣,就是剛剛畫好的畫不知怎麼就署*的名字。她沒見他發過一次脾氣。他總是笑著搖搖頭,繼續做他自己的事。
也許他心裡明白,她還是懂事的吧。畫具買來都很貴的,她常在不經意間就帶來雙份,然後給了他。她知道他窮,家裡癱瘓的父親和讀書的弟妹都靠他一個人。
美術班她一學就是兩年。高考落榜那天,她心裡不是很煩悶,意料中的事情,她一向不是一個優秀的學生,但她還是按著他的囑咐打電話到他的單位。她說:“都因為你,叫我堅持學畫畫,現在好了,我落榜了。”他愣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我供你重讀。”
擲地有聲的那種承諾。
她輕輕掛了電話。家裡的環境同時供10個她重讀都有餘。而他,她太瞭解了。老先生曾私下告訴她,以他的能力,早就可以不必再來學習的,他卻寧願每天不吃午餐也要省下學習的錢。若他再供她讀書,他又要省下什麼?
不用他說出來的,但她懂,他之所以一直讀美術班,不過是想與她在一起。
18歲,心事猛長的年紀。她懂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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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懂得他的,但當老先生代他向她表白的時候,她生氣了。她嘟著嘴說:“我剛剛18歲,剛剛高中畢業,還沒有工作,我怎麼能這樣做呢?”老先生很有耐心,只讓她記住一點:人生的機緣稍縱即逝,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她相信的是,那個為了她寧願不吃午餐的男子,可以等她一輩子。
得知她拒絕,他還是一副好脾氣,他說:“你現在還小,我不想嚇到你。我只是想告訴你,等你長大後,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能記得我,能把我放在你的條件之中進行選擇。”他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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