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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野先是回了趟別墅,把謝汶的衣服換下來,規規矩矩收好,隨後洗了個澡,開車一路風馳電掣趕回姜家。
從上次退婚後坦白自己喜歡男人那一刻起,姜知野再也沒有踏入過家門一步。當時姜父薑母只知道他為了個男的甘願放棄聯姻,並不知道那人是誰。眼下既然都挑明瞭,隱瞞也就沒用了。
推開家門,姜父就站在一樓會客廳前,看到不成器的兒子,直接劈頭蓋臉地罵:「跪下!」
姜知野心情極差,直挺挺站在門口,冷聲反問:「有什麼事直接說。」
「直接說直接說,每次你都是這個態度!」姜父吼道,「姜知野,你的算盤打得精啊!為了一個野男人瞞了家裡這麼久,老子真是後悔生了你這麼個孽子!你知不知道唐家那些高門大戶背後怎麼戳姜家脊樑骨的,真要成了全城的笑柄你才滿意?!」
「我就是孽子,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姜知野駁道,「有本事您就把姜氏收回去,或者直接把我打死在這裡,這種數落的車軲轆話對我沒用。」
「上次住院沒把你打出記性來,你非要上臉是不是?」姜父氣得渾身發抖,直接對角落裡的保姆道,「去,把我的柺杖給我拿來,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姓姜!」
他抄著柺杖指著姜知野:「……和那個男人斷了,我和你媽可以不追究退婚的原因,以後少做些給家族丟臉的窩囊事,這篇今天就揭過去了。」
年後退婚時,姜父薑母對他的性取向早有心理準備,先前以為姜知野只是愛玩,沒玩夠所以借著玩男人的由頭不成家,他們一直不知道兒子這麼叛逆到頭來是為了一個人!要不是前天夜裡德國合作基金把電話撥到姜宅,他們還真就被姜知野這麼瞞下去了。
「再玩不三不四的人,這個家門你就永遠別進了!」姜父怒極,口不擇言起來,「聽總部人匯報,你前段時間還為了那個男的跑去柏林租房子,還為了他大半夜飛過去,我看你是真他媽的瘋了,姜家的生意都能被你扔下,不成器的東西!」
「他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
話都明面說開了,姜知野也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是啊,我就是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誰也不娶、也不會有孩子,您要是接受不了,姜氏集團總裁就換人。」
姜氏能有現在的位置,他功不可沒。資產和地皮是死的,腦子和手段卻是活的,就算是白手起家,姜知野以後未必也就比現在過得差,要真有這麼一天,他也願意。
反正他這輩子是不想再體會一次失去謝汶的感覺了,留在姜家苟延殘喘也沒意思。
「好,好啊!這就是我姜家的長子,做出這麼噁心丟人的事,你對得起你的祖宗?!」
姜父走上前來,一棍揮到姜知野背脊上,他早些年當過兵,老了力氣依舊不小,姜知野背上那些褪不去的傷疤也拜他沒輕重的發洩所賜。
姜知野悶哼一聲,像是死磕著較勁似的,不肯低頭,也不跪下。
父子倆都很倔,但姜老爺子在氣頭上,這個怒火必須得撒出來。姜知野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讓,挺過去了,也就沒人敢輕易威脅謝汶了。
木質的柺杖雨點似的抽打在姜知野的腰背、雙腿,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嗓子火辣辣的,一股鐵鏽味兒,不知道是哪裡的內臟出了血。
全姜家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也沒人敢上去勸解,姜父的脾氣就是這樣,他們有目共睹。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大門終於被人推開,一個青年快步走進來,勸道:「爸,您這是做什麼,趕緊停下啊!」
姜之朝衝上來,想直接奪過姜父手裡的兇器,不了那棍子末端也抽了他一下,正巧抽在姜之朝潔白的下頜上,那一下直接把臉蛋抽腫,嘴角滲出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