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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點點頭，站了起來。&ldo;晚些時候，我們會幫忙的。&rdo;

賈尼絲站了起來，膝蓋因為彎得太久而嘎吱作響。&ldo;我們自己出去吧。&rdo;

她跟著肖走到門口。房間裡悲慘的氣氛讓人透不過氣，陰鬱在壞訊息抵達的最初幾個小時裡不斷地增加。

但是事情就要起變化了。馬上，氣憤就會隨之而來。

4

歪呆盯著麥克倫南，皮包骨的手臂交疊在乾癟的胸前。&ldo;我要一根煙。&rdo;他說。早先磕過的藥效力已過，現在他只感到緊張和暴躁。他不願意待在這兒，想要儘快離開。但這並不表示他會退讓半分。

麥克倫南搖搖頭。&ldo;對不起，孩子。我不抽菸。&rdo;

歪呆轉過臉，盯著門看，&ldo;你們可不能用刑啊，這你知道的。&rdo;

麥克倫南沒有上鉤。&ldo;我們得問你幾個問題，瞭解今晚發生了什麼。&rdo;

&ldo;沒有律師不行，你們問不出來的。&rdo;歪呆內心微微一笑。

&ldo;如果你沒什麼可隱瞞的，又何必要律師呢?&rdo;

&ldo;因為你們是警察，而且你們發現了一具女屍，需要找到罪犯。我可不會貿然地簽個什麼所謂的供狀，不管你們關我多久。&rdo;

麥克倫南嘆了口氣，一想到由幾個老古董發明的幾條意義含糊的法律條文給了這幾個愛耍小聰明的小青年以反擊警方的武器時，不禁感到幾分受挫。他敢用一個星期的薪水打賭，這個自以為是的小青年一定在臥室裡貼了切?格瓦拉的海報，一定以為自己最有資格被稱作工人階級的英雄。然而這一切並不意味著他不會殺害羅茜。&ldo;你對我們的工作方式有種很可笑的認識。&rdo;

&ldo;這話你應該和伯明罕炸彈六人組還有吉爾德福德四人組說才對。&rdo;歪呆說道，彷彿這是一張王牌。

&ldo;如果你不希望自己的結局也像他們那樣的話，我建議你最好合作。現在，我們用個簡單點的方式，我問你問題，你回答，或者我們把你關起來幾個小時，等找到律師再放你出來。&rdo;

&ldo;你是要剝奪我請求法律代表的權利嗎?&rdo;歪呆的語氣顯得很自負。

麥克倫南覺得憑自己居高臨下的身份，對付這個小青年綽綽有餘。&ldo;隨你的便。&rdo;他推開桌子準備離開。

&ldo;我會自便的。&rdo;歪呆堅持說，&ldo;沒有律師在場我一個字也不會說。&rdo;麥克倫南朝房門走去，伯恩賽德緊隨其後。

&ldo;你會找律師來的是嗎?&rdo;

麥克倫南轉身說：&ldo;那是你的事，孩子。你需要律師，你自己打電話。&rdo;

歪呆想了一會兒，他一個律師都不認識。見鬼，就算他認識，也請不起。他能想像打電話回家後父親的反應，這可不妙。另外，他得把一切都告訴律師，而由父親花錢請來的律師一定會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父親。他覺得，這是比因偷盜&ldo;路虎&rdo;車被抓更糟糕的事情。&ldo;我的條件是，&rdo;他不情願地說，&ldo;問題你儘管問，如果無關痛癢的話，我會回答，但如果你想冤枉我的話，那我什麼都不會說。&rdo;

麥克倫南關上門，又坐了回去。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打量著他機靈的雙眼，削尖的鼻子，離譜的嘴唇。說實在的，連麥克倫南也不相信這種長相會吸引得了羅茜。她或許還在他提出非分要求的時候嘲笑過他，這些舉動可能都在歪呆的心底埋下了怨恨和復仇的種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