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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乒乓作響,木栓壞,門板破,灰塵四處飛,叢傑趴在門檻外的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這招搏擊近乎完美。叢傑搖頭晃腦,竟無法馬上站起,只能灰頭土臉的瞪著少年瞧。
溫喜綾確信這個男人是真的爬不起來了。哼,這招可是用盡她肚子裡那一整塊餑餑的力氣。
老天!真夠累人的。溫喜綾上前俯視那張躺在腳邊的臉孔,接著一腳踩上對方胸口,口氣輕蔑。
“你這殺人兇手,我這就捉你去見官——”
她話還沒說完,叢傑便扣住她腳踝,使力一扯,溫喜綾雙手在空中亂揮,這一次,換她摔得眼冒金星,正要開口怒罵,對方已經曲膝壓在她身上。
原以為佔了上風,叢傑卻沒料到少年一手曲指成勾,一手緊握為拳,突然對著他的頭與臉即使一陣猛烈的揍、掐、撕、扯。
他媽的真是離譜!怎麼有男人會用此等女子的潑辣打法?叢傑既痛又氣,先前一擊,雖然難堪,但起碼還有他欽佩之處,但是這一著,真是夠讓人生氣的。
忍無可忍,叢傑狠狠朝少年臉上揮去一拳。
左臉正中這著,痛得溫喜綾弓起膝蓋,直覺朝他最脆弱的部位撞;基於方才被抓臉的經驗,叢傑早料想到這招,沒等她出手,便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太可恥!真是太可恥!這傢伙還算是個男人嗎!用指甲揠他抓他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這麼下三濫的方式來對付他!
叢傑越打越氣,越想就越氣不過。好啊!這個渾球攻人下體,可見他還不瞭解男人哪兒受創時會有多嚴重,他何不也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對方有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注意一定,叢傑手掌攤開,用力朝她下腹抓去。
只是,少年那兒平坦如一片石板,上頭空空如也,根本抓不到什麼應有的鼓起物,更別說聽到對法哭爹喊孃的鬼叫了。
叢傑呆了,待他發現情況不對時,溫喜綾趁此機會,再一次拱起膝,狠擊他胯下,叢傑慘叫一聲,整個人臉色發白地彈了出去。
啊、啊!天呀!天呀?痛!他一定是死了?
硃紅色大門在此時被撞開,待叢傑再睜開眼時,那個少年已經被趕來支援的衙役抓住了。
“抓我幹什麼?瞎了你們的狗眼!那個人才是兇手!我親眼看見的!”被掃在公差手中,溫喜綾一陣雞貓子鬼吼。
“哪來的刁民,才瞎了你的狗眼!毆打官差罪加一等,回頭絕對有你苦頭吃了!”
毆打官差?溫喜綾瞪大眼,卻因牽動嘴角的腫脹而痛得猛吸氣。好疼啊!這混蛋死定了,居然有膽子在她身上動拳頭,這筆帳非討回不可!
“大人,這個刁民該如何處置?”一名衙役詢問。
“先……帶回去審問。”叢傑咬牙切齒的說。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種痛,真是痛徹心肺呀!可恨的是,他不能當著所有下屬的面哀嚎出來。
“你這兇手!兇手!”溫喜綾掛在一推男人中間又踢又甩,偏偏叢傑站得遠,她腳又不夠長,即使再怎麼努力把自己彈踢出去也踢不著他,恨呀!
為什麼他沒注意到這少年嗓門雖大,卻有那麼一點異於正當男子的尖銳?叢傑忍痛一拐一拐的上前,越看越起疑。
為什麼他剛掐他脖子時沒注意,這喊得十氣中足的喉嚨近乎滑入細緻的花辦?叢傑伸手扣住他脖子,那細緻肌膚下的血管如春日小溪,確實沒有喉結。
叢傑腦中頓時空白成一片。這是個女人!這個沒多久前把他摔得像坨爛泥、還抓得他滿臉傷痕的少年,竟然是個女人!
整個揚州城都知道,向來執法嚴峻、剛正不阿的總捕叢傑,是從來不打女人的。
打了她也就算了,畢竟是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