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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不是沒破麼,求你了徐大哥,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看在我師父面子上……再說我你還不瞭解,嘴巴牢得很。明年我就要去市局工作了,這種事兒肯定老接觸,現在鍛鍊鍛鍊,以後為民除害……」
白啟明如一隻百折不撓的大號蒼蠅,圍著徐猛一陣嗡嗡亂轉,給他折磨得一個頭有兩個大:「好好好,給你看給你看,但是,只看,不許拍照,不許往外透露半個字!否則這身皮你別穿了!」
「看你說的,我是第一天當警察麼,心裡有數的!」白啟明笑嘻嘻地拍了拍胸脯。
「真是敗給你了,大少爺……」徐猛無奈地把影片調出來,「先說好,敢吐辦公室裡,你小子以後再也別來。」
影片一開啟,白啟明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凝重起來,對徐猛的話也完全沒聽到。
影片裡很安靜,只能聽到窗外隱隱的風聲,據說那天下了一場不小的雨,學校走廊的窗戶也沒關,給現場痕跡破壞了個徹底。
孟子初像瀕死的狗一樣,大概是因為奮力掙扎,腦袋都垂到了桌球檯的外面,眼睛翻著白,嘴裡向外流著血。
徐猛抽著煙解說:「舌頭沒問題,流血是因為嘴巴里塞著自己的小二哥呢。」
白啟明看完了整個影片,臉色慘白,腦海里全是孟子初痛苦的神情。
「拍完影片,兇手就用一根鉛筆,插進他的頸動脈。」徐猛嘆了口氣,「和崔恆的死法一樣。」
「真的不是崔家夫婦乾的麼?」
「不是,崔家夫婦有不在場的證明。孟子初之前就在墓園和他們起過衝突,案發當天下午,他們和孟子初偶遇,這小子出言不遜,被他們捉了起來,扔到語言學校裡想要嚇唬他。然後他們就去參加朋友的晚宴了,直到回家,收到了這麼一個影片。」
「查過社會關係麼?聊天記錄,轉帳記錄……」
徐猛擺擺手:「這還用得著你提醒?什麼也沒有,乾淨得很,只和孟子初的母親聯絡過兩次,通話記錄都調出來了,商量崔恆的忌日讓孟子初再去墓園道個歉什麼的,那小子倒好,說什麼,好過她到死都是處女,給崔家人氣得……」
雖然很想說孟子初死有餘辜,但畢竟國有國法。白啟明蹙眉:「聽說現場很乾淨。」
「兇手反偵察能力很強,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但是怪就怪在,之前竟然一起類似的案子也沒有!我們正在向其他省市發材料,看看有沒有能對上的。」徐猛有些不甘,「那場大雨幫了她的大忙啊……而且你看,」徐猛甩給他一沓檔案,「影片裡的屍體和崔恆的屍體,傷口幾乎是完全一致的,但是你再看現場的照片。」
白啟明會意:「屍體在這之後被破壞了。」
「沒錯,我和老喬都覺得,被破壞的屍體,不符合對於兇手的側寫。兇手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經濟條件良好,左撇子,身高175左右,但不排除她穿了高跟鞋。長發,纖瘦,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她和錄影片的是一個人;但是之後破壞屍體的人,男性,身高不確定,右撇子,兩個人的痕跡混在一起,但不是同謀。但是顯然也不像是約好了的……嗯……和你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什麼自己的看法。」
白啟明已經翻看過了案卷,聽他這麼問,便點開影片,重新放了一遍,然後暫停在了1分24秒處:「這裡,我想你和喬老師之所以判斷她是女性,除了現場的鞋印的著力不同,就是螢幕邊緣飄蕩處的長髮吧。」
「有什麼不對麼?」
「不對,兇手在整個教室都鋪滿了塑膠紙,帶著腳套,手套,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但是為什麼要把頭髮散下來?女生的長頭髮掉一兩根很常見,沒道理她給自己哪哪都護得嚴嚴實實的,只把頭髮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