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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是要交給他,還是留著當作自己的午餐呢?
她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向對面的屋子,然後把袋子掛在大門的門把上。
還是給他好了,看他今天那麼晚起,大概是來不及吃早餐了;就算萬一他不領情也沒關係,反正這份早餐也是她多做的嘛!
她這麼一想,心情就好多了,於是她就蹦蹦跳跳地走向等候接駁車的地方。
在房家的屋子內,有個男人迅速地在十五分鐘內打理好一切。房縱懷今天稍微睡晚了,來不及用早點就急著出門,但是才剛拉開大門他就愣住了。
掛在門把上的紙袋,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呀?
最近幾年的新聞,常常可以聽到有惡作劇或恐嚇的社會案件,他可是一點也不希望在自己家門前收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比如是炸彈或惡作劇的物品。
他警戒地退了幾步,只有脖子和手伸得長長的,輕輕挑起紙袋的邊緣,確定紙袋中裝的不是什麼危險物品之後,他才大膽地拿起它來。
三明治!?肯定和炸彈或惡作劇搭不上邊的東西,讓房縱懷腦袋一片空白。
等等,他想起一個人了!他本能地望向對面深鎖的大門。
這是那個小鬼放的吧?但是他從對面的窗戶中並沒瞧見有半個人影,看來她八成已經出門了。
他想了一下,伸手拿走紙袋,將大門鎖上,便開車出門上班了。
不吃白不吃,吃了叫白吃,而他正是會白吃白喝的那一種人。
他們現在是好房客與好房東的關係吧?
水榭自從上星期起,已經沒有再把自己反鎖住的壞紀錄,她現在可算得上是優良寶寶呢!而房縱懷對她似乎也沒那麼冷漠無情了,至少他會吃她每天放在他門口的早點,這真是個好現象。
她在第一天沒看到那袋三明治出現在她家門前,隔天便又試探性地再放一次,結果也是如此,於是她就開始習慣性的每天幫他準備早點了。
說來好笑,他們兩人明明就住在正對面而已,卻很少有機會碰到面。
因此水榭對房縱懷的作息時間感到很好奇,有一回還曾經故意晚睡,只為了探查他到底是幾點回家休息;結果她等到晚上十二點多,仍然不見半個人影,於是習慣早睡早起的她也只好認命的放棄。
雖然她從沒在晚上看過他出現,但是在她一大早出門時,兩人還是會有碰面的機會,不過總是一前一後的出門;因為她是公車族,自然時間都比他提早一點。
有時候房縱懷早點出門遇見她,向來不會熱絡地和鄰居交談的他,也只是拿了她主動遞出的早點,然後就點點頭走人了。
這樣看來,他們應該已經從交惡的鄰居升格為點頭之交了吧!這算不算也是一種進步呢?
雖然他還是習慣頂著一張疏遠的冷臉,但至少比起前兩回兇狠狠地吼她、兇帥的模樣好多了呢!只是……他這個大忙人,到底都在忙些什麼?為何總是那麼晚才回來呢?
這一點令她好好奇喔!水榭小臉發呆地盯著電腦螢幕,手指僵硬地放在鍵盤上,非常困惑地想著。
“水榭……”
神遊太虛的水榭,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嚇得三魂七魄統統回籠,手指不小心地往下一壓,她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連忙瞪著電腦螢幕檢查,暗叫不妙。
她原本只要輸入三千二百四十元的帳目,硬是被她key成三千二百四十萬元。她趕緊手腳俐落地掩滅證據,清掉四個零並按了Enter鍵後,才擠出一個笑容回頭回應她的同事。“小安,你叫我?”
同為財會部職員、坐在水榭正後方位子的小安,她看見大頭頭全不在辦公室裡,椅子向後一滑,轉眼間已來到水榭的座位旁。“你剛才好認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