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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不太清楚,興許是二小姐太想您了,便快馬加鞭趕回來了。」
「是嗎?」一連串如銀鈴般的笑聲從風中傳了過來,「我也這麼覺得!」
「阿姐這次回來要是不給我帶些江南的特產,我可不會輕易原諒她!」
「奴婢也這麼覺得」
「」
外頭的聲音愈來愈小,直至最後完全聽不見。
裴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而走到了窗前,將那扇緊閉著的窗開啟,屋外的寒風就這般猝不及防地灌了進來,將他身上的衣衫吹起。
不一會兒,高冽走了進來,在離裴舟不遠處停下,朝他抱了抱拳:「主子,所有事情都在按計劃中進行。」
過了一會兒,裴舟才低低「嗯」了一聲,先前一直掛著的笑意此刻完全消失不見,在他身上剩下的,只有冷漠和疏離。
「高冽,你說,我們有多少年沒回過京城了?」
高冽仍舊板著臉,木木說道:「十年。」
裴舟似有感慨般長嘆了一聲:「十年了啊!」
周遭沉默了一瞬,裴舟又道:「你說,岑松此人,能幫我們多久?」
「屬下不知。」
莫名地,裴舟突然間便想到了方才岑錦年臨走前,沖他的那一個笑,溫柔明亮。不經思考,他的話語便流了出來:「那你覺得岑錦年,如何?」
高冽同樣莫名,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此人,可既然主子問了,他也只能回答。
擰了擰眉,憋了許久他也只想出這麼一句話:「五小姐,善良聰穎。」
裴舟聞言,突然輕笑出聲:「善良聰穎倒也確實。」
是個有意思的人啊。
高冽沒有得到命令下去,便依舊站在了原處。
過了一會兒,裴舟忽然轉過身來,目光直直落在書案上那把「滅盡」身上,腦海中恍然想起,那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手持長劍,英姿颯爽。
裴舟挑了挑眉,「原以為,這次回京想來是有些無聊的,如今再看,倒也不見得。」似在自言自語。
他這把劍,便是在武巖山上得的。
外頭狂風突然呼嘯起來,瘋狂地擊拍在窗欞上,發出「嗚咽」的叫聲。
裴舟往外看去,不知何時,天色又暗了下來,陰沉沉的。
窗外忽然間飄起了細細小小的雪花,有些被風卷著,落在了窗欞上。
「又下雪了啊。」裴舟似有若無地感嘆了一句,「看來又有人要遭殃了。」
「嗤。」
他的臉上又揚起了那抹溫和的笑意,冷漠和疏離褪去,他還是那個白衣勝雪的翩翩君子。
高冽將窗戶闔上,外頭的風霜就這般被隔絕了開來,滿室寂靜。
第6章 、肉麻
岑錦華同岑錦邢已將近兩月未歸,一回來便率先去了老太太那請安。
岑錦年匆匆來到瑞竹院時,還未走進廳裡,便已經瞧見了他們二人,心中難免歡喜。
其實她初來到這個世界時,是沒有原身的記憶的。只不過後來自她終於安下心來,決定在這個世界好好生活下去,才慢慢有了原身的記憶。
自撞上電線桿後,她的意識便徹底沉睡。當她能迷迷糊糊地感知到這個世界時,只覺得好像有一堆人在守著,偶爾傳來細細碎碎的話語,便以為自己是在醫院裡。
唯一令她感到疑惑的,便是她貌似自始至終都沒有聽見她母親的聲音,那個丈夫出軌,視她如命的可憐女人。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大多數都是在昏迷著,她的意識沒能清醒多久,甚至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便又再次昏睡了過去。
因而關於這一點,她也沒能仔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