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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的正妻王氏前段時日又有了身孕,同樣熬不得,便由岑柏陪著回去歇息了。如今這裡倒是隻剩了他們幾個小輩。
岑錦年走到岑錦邢身旁,不見裴舟,卻是變成了岑錦華同岑錦邢對弈。
往四周一看,同樣不見人影,不禁疑惑道:「表哥呢?」
岑錦邢捏起黑棋,斟酌著下了一目,才回道:「往外去了,說是出去透酒氣。」
方才兩人來了興致,便喝了幾杯。
岑錦年瞭然,恍然想起方才貌似有個人往外走去了,想來應當是他。
不過他這齣去都有好一會兒了,怎的如今還不見回來?
岑錦年顧慮著他喝了酒,也不知他酒量如何,怕他會有什麼不適,便想著出去瞧瞧。
若是喝醉了倒在外頭,這麼冷的天著涼也說不定。
沒再多想,拿起自己的披風裹上,便也走了出去。
剛出屋外,一陣冷風便吹了過來,冷得岑錦年又將披風裹緊了些。
外頭黑漆漆的,除了廊上的大紅燈籠照出的光芒外,便沒什麼光亮了。
往四處看了看,卻沒有見到人影,心中不免疑惑,他這是去哪了?
抬腳下了臺階,剛想出瑞竹院找找,便見左邊廊下的拐彎黑影處,正有一個高高的人影立在那兒。
岑錦年又收了腳步,往那邊走去,果不其然,正是裴舟。
裴舟正站在粗壯的紅木柱子下,背對著她,目光往遠處看去,不知在想些什麼,便連她靠近都沒有發現,瞧著很是落寞。
第15章 、相陪
岑錦年頓了頓腳步,盯著他的背影凝神望了一會兒,片刻後才走了過去,在他身後停下。腳步聲也沒有刻意放緩,以免她的突然出現將他嚇一跳。
「表哥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她柔聲說道。
裴舟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眉宇間彷彿浸染著些許涼意和孤寂,讓人瞧了莫名覺得有些可憐。
不過一瞬,他便恢復了一貫的溫和,抿唇笑道:「方才同錦邢兄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便出來透會子氣。」
岑錦年點了點頭:「這樣。」
裴舟:「你呢?外頭天冷,怎的不在裡頭待著?」
岑錦年沒有多想,便道:「我看你出來的有些久了,便想出來看看。」
裴舟聞言,挑了挑眉,而後打趣道:「可是怕我醉倒在外頭?」
見他這般直白地點出自己心中所想,不禁有些尷尬,抬起手指搓了搓泛紅的鼻尖。
她微垂著頭,目光落在他衣衫上的雲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不大敢與他對視。
見她如此,也沒有再打趣她,「多謝表妹好意了,不過我這人興許別的都不大行,但這酒量還是尚可的。」
聞言,岑錦年這才抬頭看向他,見他面含笑意,大紅燈籠的橘紅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一半淺,一半明,倒是更顯溫和,見狀她方才那點些許尷尬也莫名消散開來。
「表哥可還要在這待會兒?」見他仍舊站在原地,似是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岑錦年不禁問道。
裴舟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臉上,低聲說道:「還不急,表妹若是覺得冷了,可先行回去。」
岑錦年頷了頷首,表示明瞭。
剛想轉身往回走去,瞥見大廳內滿室燭光,一片溫暖明亮,腦海中卻莫名浮現方才裴舟獨自站在暗處,一身孤寂的模樣。
這般一想,她便情不自禁地將話語脫口而出:「我在這陪著表哥吧。」
裴舟聞言,眉梢浮上一縷驚訝,可不過一瞬,他便再度朝岑錦年笑了笑,「那便多謝表妹了。」
「表哥不必這般客氣,總謝來謝去的,明明我也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