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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錦華蹙了蹙眉,而後看向他:「他又挑釁你了?」
岑錦年聽見這話,同樣往他看了過去,羅泰這人她早有耳聞,偶爾見過幾次,只聽說這人性子乖戾,旁人若是惹他不悅,便得脫好幾層皮。
他同蘇邵還是死對頭來著,只要兩人一碰見,總沒什麼好事兒。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每次同她阿姐站在一塊兒,她總覺得羅泰的目光會若有若無地落在她阿姐身上,那個眼神冰冷陰戾,當真令人不適。
蘇邵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不過是幾句汙人耳朵的話罷了,他這人我早便習慣了。」
岑錦華點了點頭,冷冰冰地說了一聲:「不過,他以後不會再有機會挑釁於你了。」
蘇邵附和道:「也是。」
岑錦年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不大明白他們這是何意。而他們倆的神色,瞧著還有些欲言又止,這更讓她好奇了。
「何出此言?」岑錦年疑惑道。
「你竟然不知?」蘇邵略微睜大了雙眼,瞧著頗為驚訝。
岑錦年愣愣地搖了搖頭,「我該知道什麼嗎?」
見岑錦年神色愣愣的,裴舟同岑錦邢也停下了話,一同望了過來。
不等蘇邵解釋,岑錦華便出聲了,「羅家,被抄了。」她的聲色仍舊淡淡的,眼神也沒有什麼波瀾,而對於羅家被抄這件事彷彿意料之中。
不過,說是意料之中倒也不算,畢竟羅明海身為戶部尚書,單憑這麼一件事確實搬不倒他。
岑錦年乍一聽這事,眼珠子不可控制地顫了顫,臉上寫滿震驚,「何時的事?」
而坐在一旁的裴舟,聽見這話眼神閃了一下,隨後則事不關己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
蘇邵:「就昨日下午的事。」頓了頓,疑惑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岑錦年忙喝了口茶壓驚:「這兩日夫子不知為何十分不悅,課上總挑我的刺兒,弄得我昨日深夜還在絞盡腦汁地挑燈寫文章。」
加上按照原計劃,今日要來煮茶的,晨起後便開始忙碌了,自然也就沒有聽說這事兒了。
岑錦華挑了挑眉,「我也是剛知曉不久。」
羅明海身為戶部尚書,羅家突然被抄,看來朝堂上又得有一番大動作。
據她聽到的那些流言,羅明海似乎同三皇子梁王關係甚密。
先太子被廢多年,皇帝又遲遲不立太子,如今聲望最高的,除了梁王,便是五皇子譽王了。
「那」岑錦年想了想,才斟酌著道:「這羅家是因何被抄?」
如今亭中只剩了他們幾人,下人們早早便被打發走了。
一直沒有吭聲的岑錦邢此時才開了口,沉聲道:「貪汙。」烏黑的瞳仁閃過一絲厲色。「先前浮名、寧濟、關陽這幾個縣府受了雪災,明明朝廷下發了災銀同糧食,然而這些縣府的災情卻沒有得到緩解,百姓苦不堪言,路有餓殍,雪壓房屋,無家可歸。」
岑錦邢冷笑一聲,「這些災銀乃是百姓的救命錢,他羅明海卻仗著位高權重,將手伸向了災銀,一層層地撥下去,最後到百姓手裡的,自然什麼也沒有。」
先前她便聽岑錦華說過此事,今冬確實有好幾個地方鬧了災情,實情卻被地方府衙給壓了下去,若不是她們打江南北上,瞧見這些,將此事告訴了岑松,不然仗著羅明海的權勢,斷然不會讓此事再次上報到朝廷中。
如此說來,羅家被抄確實不冤。
唯獨苦了的,只有那些百姓。
倘若她沒有穿到岑家,成了這首輔的女兒,若是到了尋常百姓家中,想來便是活下去也艱難。
岑錦年想了想,還是覺得疑惑,即便羅明海貪了災銀,可他當這戶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