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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走了自己黏糊糊的手，忍著耐性把紙巾盒拿過來，抽出一張紙貼在她臉上，薄薄的紙巾瞬間變得透明脆弱。

只能拿掉，再來一張。

直到擦乾淨了，小姑娘的臉也因為淚水浸泡太久而變得又紅又嫩。

徐銘謙指腹摩擦了兩下，心想他是看明白了，再貴的護膚品都沒有這幾滴淚養分多。

幾秒腹誹，男人捧著她的臉，盯著她濕漉漉像小鹿一樣的眼睛，低聲問：&ldo;冷靜了麼？&rdo;

陸念之一抽一抽的，一直祥林嫂一樣叨叨個沒完沒了的嘴巴終於沉默了下來。

然而這份沉默只維持了不到兩秒鐘，小姑娘像是忽然清醒一樣眨了兩下眼睛，然後又恍然大悟一般睜了睜眼睛，&ldo;你現在開始嫌棄我不夠成熟冷靜了麼？&rdo;

徐銘謙：&ldo;……&rdo;

請問他只說了四個字，哪個字表達出了這種意思？

擱在往常，他早就扛起這人往床上一摔收拾一頓了，但今天他也看得出小姑娘情緒不對。

尤其她雖然話這麼說，爪子卻攥他的衣服攥得緊緊的。

問話時眼睛裡全是茫然和不安。

看的他心尖疼。

他輕輕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唇瓣貼著她濕濕的唇親了下，&ldo;我敢麼？再說了，你這樣還不是我慣出來的？&rdo;

&ldo;嗯，把我慣成這樣好讓我離不開你麼？&rdo;

&ldo;對。&rdo;徐銘謙起身坐到沙發上。

小姑娘鼻子動了動，主動鑽到他懷裡，兩腿分開坐在他腿上。

和他面對面。

她細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被淚水糊濕的臉直接埋在他脖子裡，小聲問：&ldo;那你不出去約會了？&rdo;

&ldo;出。&rdo;徐銘謙大手扣在她腦後，像摸不安的小貓咪脖子一樣安撫了兩下，&ldo;你要陪我一起麼？你不陪我我跟誰約會去？&rdo;

陸念之聞聲抬頭，因為坐在男人腿上而變得能夠與男人視線相平，她盯著男人深褐色的眼睛，嚴肅又正經地搖頭，&ldo;我不能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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