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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她不期而遇,這是什麼樣的緣分?
彼時:他想方設法接近她,卻屢屢擦肩而過;如今:他唯恐避她不及,卻陰錯陽差住進同一屋簷下,從此抬頭不見低頭見。
明明神乏體倦,可因這劇烈的衝擊,令他又一次徹夜未眠,可她看他的眼神怎麼能如此陌生?
他為她自殺,為她放棄夢想,而她卻忘了他,叫他如何平靜?
還有那一團又一團搞不清的迷霧: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身邊還帶著兩個惹眼的小傢伙,過著緊巴巴的日子——要知道,她是陶家的小公主,衣食住行,無不考究,怎麼會坐在路邊攤,渾不在意的吃著不知衛生過不過關的烤串,臨走還打包……
她還改了名字,叫莫離,“莫”釋義為“不”,她是要和誰“不離”?
再也忍不住,半夜上網聯絡老朋友,而他們竟告訴他:早在七年前,陶家突生變故,剛剛過完二十歲生日的陶夭新婚第二天,為了救陶遠錫,溺死在引魂礁附近的海域。
那樣的鬼天氣,居然能調動那麼大的搜救規模,叫人歎為觀止,直到最後找到陶夭遺體才撤走。
朋友知道陶夭是他的心結,所以當時並沒有通知他,慢慢的,時間長了,他們覺得他應該已經放下,那更沒有舊事重提的必要。
死了?還找到了遺體?怎麼回事,她明明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時隔多年,那雙眼睛依然璀璨生動——他先愛上了這雙眼睛,繼而愛上了這雙眼睛的主人。
可米夏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沒“兩個”也扯不出“一雙”的直腸子,昨晚在夜市等莫離時,她的介紹找不出任何虛構的痕跡。
陶夭和莫離:一個生於南,一個長於北;一個豪門掌中寶,一個貧家簷下草;一個天真純情,一個狡黠世故……除了外表一樣,她們實在有太多的不同。
想太多,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按揉太陽穴,稍有紓緩,拉開房門走出來。
隨眼瞥向飯廳,看見淺嘗和輒止挺直小身板,端坐在桌前,而莫離正在盛粥。
早晨的陽光,柔和而溫暖,可他都記不得有多久沒見過朝陽,晨曦中的一家人,很平凡的生活畫面,卻出奇的令他心悸。
感覺到他的注目,莫離停下盛粥的動作,放下碗,抬起頭來,邊說邊比劃:“快去洗臉,吃飯。”
他一副淡漠的表情,但,聽她的話,乖乖洗漱。
回到桌前,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米粥、鹹菜、饅頭——怎能叫人不說她世故,給金主做的第一頓飯啊,好歹也豐盛點,哪怕,把饅頭換成包子也好。
不過,米粥方入口,香氣隨即彌散開來,這粥?忙用羹匙又舀起半口,低頭看,原來在米間還夾雜著肉鬆,熬得鬆軟粘稠,這可比包子費心多了,味道更是上佳。
他在吃,更在用心品味。
儘管米夏強調莫離出自寒門,但她兩塊心頭肉的用餐禮儀卻頗具貴族範兒。
因等他吃飯,稍微耽擱了些時間,淺嘗和輒止吃的較快,莫離習慣了戰鬥飯,吃的更快,吃完後,掏出兩把鑰匙放在洛邈手邊,用手機快速寫出:我送孩子上學,你吃完後,放著就好,我一會兒回來收拾,這是家裡和你房間的鑰匙,好好收著。
洛邈抬頭,莫離知道他看明白了,收起手機,看都沒看他一眼,簡單的拾掇一下就帶著孩子出門了。
很難形容此時心中的感覺,只是吃了一碗,還不夠,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正吃著呢,手機來了訊息,開啟一看,是墓地照片,廣角加特寫,冷硬的石碑,黑白的遺像,齊眉的劉海,乾淨的笑容,這是——陶夭?
陶家人,沒必要咒著陶夭死亡。
回覆:我看到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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