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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拍板之前,莫離還是遲疑了:“抱歉,宋先生,可以容我再考慮考慮麼?”
宋立文笑容和善:“好的。”不過幹律師這行的,怎麼可能真和善:“我明早帶合約過來。”
送走宋立文,米夏一把揪住潘良良的脖領子:“你這個混蛋,我就從你那拿了十萬塊,還是有條件的,你竟然直接帶人來逼著離離賣飯店。”
莫離心一沉:“米夏,什麼條件?”
“這個……”
正這時,潘良良的電話響了,他一把掃開米夏的鉗制,掏出電話,低頭看了一眼熒幕,再接電話,一臉諂媚:“蔡經理,是我是我,您還有什麼要求?”
“放心放心,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出任何差池,不然,您把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什麼,還有別的要求?林總已經到了,好的好的,我馬上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潘良良甚是語重心長的對米夏說:“你好好勸勸離離,就算她把自己豁出去,破罐子破摔,難道讓淺嘗和輒止一塊兒跟著她吃苦?”
米夏怒了:“你才破罐子呢,怎麼就吃苦了,你不借錢就算了,擱這風言風語的,算男人麼!”
“行了,我不跟你吵,記住,那個事你別給我耽誤了,不然人家是真會擰了我腦袋,我先走一步。”
米夏是攔不住潘良良的。
莫離默默的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等潘良良走了之後,抬頭,眼含執著:“夏夏,你究竟答應了他什麼條件,你是瞭解我的,不要跟我說謊。”
米夏眼神遊移,慢慢坐下,低著頭:“也沒什麼,就是去跳場鋼管舞,老本行了。”
“能從潘良良那隻鐵公雞身上拔出十萬塊來,哪會那麼容易,再說,你好幾年都不出場了,這要去給誰跳?”
“這個,連潘良良都不清楚。”
“米夏,你瘋了?”
“是在潘良良的地盤上跳,再怎麼說,我是他女人,他還能當眾把我賣了不成,你把心放肚裡吧,我就是去助個興。”
這事儘管米夏輕描淡寫的搪塞過去,可潘良良乾的是什麼營生?
說好聽點,那是本市最豪華的娛樂場所“點蕩”的經理,實質上,他丫就是一拉皮條的,不過檔次高了點而已。
點蕩裡能缺跳鋼管舞的人才?別說漂亮姑娘,就算妖豔少年那也是一劃拉一堆,請米夏出場,代表對方絕不是個容易糊弄的主——那是要玩就玩頂級的行家。
米夏不是傳統美女,她糅合了前衛的、率真的、超越性別的俊帥。
這樣的米夏,連同為女人的莫離都忍不住受其吸引,她跳鋼管舞,那是在國際大賽上獲過獎的,絕對有水平。
萬一真把人家跳興奮了,就要上她,潘良良那典型的漢奸走狗派,真能護她?莫離表示懷疑。
事實證明,老天爺一點都不罩著潘良良,真是怕什麼,就給他來什麼。
下午,米夏去接淺嘗和輒止放學,結果好巧不巧出事了。
那位副校長的“公孫”因早晨又被輒止擺了一道,當眾出醜,懷恨在心,放學後,拉幫結夥堵住輒止,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輒止腦子絕對靈光,可他體格不好,遇到這種情況,淺嘗很有當小姐姐的自覺,擼起袖子就要跟人幹仗。
米夏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個小胖墩“公孫”和淺嘗在馬路邊拉扯著。
這條路很寬,可一到放學時間,路上的大車小車橫七豎八的佔地方,擠都擠不透,孩子們幹架的後面,就是人家的車頭。
眼看那車要啟動,米夏緊張出聲:“淺嘗。”
淺嘗一失神,一腳踏空馬路牙子,向後倒下。
米夏衝過去接住淺嘗,那車子是沒